好在玉琼楼的账册不在主楼，并未烧毁。叶就坐在一堆账册中，细细查找。

    “不必看这些，”李策在旁边提醒，“看永庆十二年的。”

殿是协从闯。”

    那人说话松弛，并未咄咄人，却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想到此，他冷声：“查案之事岂能仓促潦草？刘卿事细致，朕才敢把京兆府给他。更何况他公务繁忙，想必也无暇分。既然楚王要请罪，不如就将功赎罪，去协助刘砚破案吧。”

    散室的光线里，灰尘舞。李策就坐在柔光，抬看着叶丰的嘴，缓缓：“因为那一年，我八岁了。”

    那时叶五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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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惜小时候他没有在京城，没能认识她，同她朋友。

    皇帝向他看去，皱眉：“百姓已经开始议论揣测了吗？”

    既然李策接了玉琼楼的案，叶便忙活起来。

    屋很安静，偶尔有翻动竹简的声音。叶看完一卷起，发觉窗外有人影走近。

    如果李策没有记错，那便是皇帝最重的御史中丞，百里曦。

    怪不得叶要去，看来百姓在猜测死的人是叶羲。皇帝曾开饶恕安国公府，若再有人密谋陷害，便是失了朝廷威信。

    生意人不舍得用纸张记账，主客的名字都写在竹简上。除了姓名，还记录官凭路引。叶打开被蛀虫啃的竹简，总要被飞灰呛得打嚏。

    “原来是这样。玉琼楼的案朕没有听说过，虽然已确认死者不是叶羲，也要尽快查明真相。”

    那人穿绯圆领袍，衣服上绣着黑鹰斜草纹，该是五品言官。他端正地站着，腰间除了金鱼袋，还挂一件青玉蟾。

    “你怎么知？”叶一面翻看竹简上记录的时间，一面问。

    李策幽暗的眸微微闭了一瞬，再睁开时，闪过藏不的冷。

    斜刺里突然有人扬声：“微臣要弹劾京兆府府尹刘砚疏忽职守之罪。玉琼楼已挖尸骨数日，京兆府却什么都没有查，这才令百姓加揣测。依微臣看，刘砚对此案的关心，还不如楚王殿。”

    八岁，他已经记事了。

    永庆十二年，恰巧距离现在也是十二年。

    皇帝的神更惊讶，待问明了叶验看尸的缘由，才微微展眉。

    玉琼楼已建造十多年，埋尸之在一楼最尊贵的甲字一号房。十年来这里住过无数人，这些人都成了嫌疑。

    寥寥几句话，便对刘砚敲打一通，又给李策安排好将功折罪的法。朝臣没有异议，李策低跪拜，起时，有意无意地看向刚才开说话的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