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找不到。

    因谋逆被诛的人，跟他有关的东西，想必早已封存不动。

    先陈王李乾，死于永庆十二年。皇帝仁慈，没有株连李乾旧。就连陈王妃，都只是被罚在淮旁守墓。

    听说当初是李珑平叛，因为平叛有功，才获封肃王。

    “肃”有严正、清除之意，尽这个封号不够正统，却是当初皇帝的执念。

    事涉谋逆旧案，刘砚再也无法淡定。

    他仓促起：“容臣去求见圣上，再同楚王商议。”

    李策没有同刘砚一起去，他静静地在京兆府等着，晒晒太，听听鸟鸣。

    刘砚去了很久，回来时汗透官服，神也有些惶惶。

    “圣上命我等查明司承恩死因，”他沉声，“且已经令十六卫，快追回肃王李珑。”

    李珑，走不了了。

    百里曦的住很简陋。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群仆婢。

    他是科举，家世清白、官声清廉，从校书郎一直到御史中丞，官居正五品。

    言官闻风奏事，即便没有证据也可检举官员。

    但百里曦从不莽撞，他秉承肃正纲纪之责，总要有确凿证据，才开谏。

    故而只要百里曦弹劾，那官员十有八九会获罪狱。朝臣视他为中钉，百里曦也不以为意。

    因为皇帝重他，甚至让他了二皇的老师。

    今日百里曦归家后，只吃一碗咸粥，便到书房事。过不多久有人敲门，百里曦听得那是约定的暗语，便亲自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壮的男，那男斗笠，对百里曦施礼，并呈上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