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谁稀罕听你说话。

    李璟向外走去，走到门忽然止步，表错愕扭：“你……喊我什么？”

    屏风后的李策轻轻咳嗽，缓缓：“老五。”

    “不是，”李璟又走回来，眉挑着，“你喊我五哥对不对？你喊我五哥哈哈哈！”

    他笑起来，仿佛捡了一个大便宜。

    叶迷惑：“赵王殿，你也缺心吧？”

    你本来就是他哥，有什么好激动的。

    李璟已经大步去，扬得比公打鸣还。

    “你不懂，”他的声音消失在院里，“你懂什么？”

    他不喊别人哥哥，从来没喊过。

    他只喊兄，带着疏离和不愿。

    李璟觉得自己比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乃至老八，都更有本事。

    小九喊他哥哥了，会一直喊去吧？

    可以一直喊去，少钱就更好了。

    室弥漫药草气味，叶推开更多的窗，吩咐婢女去请太医看诊，才坐回李策边。

    她的桃里着盈盈笑意。

    “肃王招了，司承恩是他杀的，他还施计陷害陈王。多亏有你，不然这会儿我已经在骊山化成灰了。”

    李策并没有居功自满的样，他也没有对叶生气。

    许是昏迷三日，忘了生气的事了。

    “我想同你说一件事。”李策。

    “好啊。”叶这么说着，忽然又倾，“等一。”

    李策靠着一个玛瑙面引枕，秋天了，玛瑙冰凉。

    叶想起李策畏冷怕寒的事。

    她俯玛瑙银枕，上越过李策，去拉靠里放着的缎面腰靠。她一只手在床外，一只手探来，发散落在李策上。

    混合着栀和野蔷薇的香味，弥漫在李策鼻间。

    香得烈泼辣，一扫屋的苦涩。

    李策意识向后躲避，可叶带来的风，像蝴蝶在他面前扇动翅膀，一瞬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把他笼罩。

    “……”李策已退无可退，可叶浑然不觉他们已经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