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笔墨的随从连忙问：“大人，不陪着叶小过去吗？”

    刘砚昨日便已得到消息，叶被拒婚后求了个官儿。现在京中各个衙门，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叶推门去，院空无一人。

    “不穿。”叶仍然拒绝，“太丑。”

    京都武侯约有两千人，这会儿武侯们大多都在各值守。留等待新任武侯就职的，是十位队。

    细的叶先到吏领了就职文书，再到京兆府去。刘砚正在看一份卷宗，见叶到来，惊讶地接过文书，仔细看完，问：“小不怕？”

    武侯铺就在京兆府旁边，是个小衙门。

    月月红的杆儿很，梢开一朵杏大。

    雯站在屋檐，撇着嘴快要哭了。她的小真惨，昨晚翻来覆去熬到丑时才睡，今日一大早，就要到京兆府事了。

    “小，总得换儿衣服吧？比如穿男装？婢都给您备好了。”雯拿着一件青绿的男式半臂袍，在叶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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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小细的，可别伤了。

    “不用，”刘砚安排，“你去让那些大夫等着，金疮药也多备些，藏几个人在武侯铺外，万一他们敢对叶小动手，立刻阻止。”

    他们都不在，这是第一个威。

    武侯负责京都的昼夜巡查，帝驾行时，还要在前后列队清、刺探路、左右警戒。虽然刘砚能差遣他们事，但武侯的直属上级是禁军十六卫各指挥使，故而对刘砚答不理也很正常。

    那些武侯平日就不听束，又因为里面几个领的颇有背景，刘砚不能得罪，忍了许久。

    他说完继续翻动卷宗，一直等叶离开，才悄悄抬，松了气。

    因她走到武侯铺时天已经了些，故而把白氅解搭在肩，路过武侯铺的围墙外时，折了一支月月红。

    那些武侯要么是官家跋扈弟，要么是狠辣的不良人转籍过来的，哪个好打发？

    你不怕，我怕。

    叶在武侯铺转了一圈，熟悉地形设施。

    他有些担心叶，但更多的，是期待。

    “有什么可怕的？”叶施施然。

    叶穿赤霞红裙，披一件羽纱面白狐狸薄氅避寒，束着单刀半翻髻，只一支多宝神簪。

    她就这么钻车，甚至拒绝雯跟随。

    刘砚不擅同人打，特别是女人。

    刘砚：“那你自己去吧。”

    丫雯追去，亦步亦趋跟在叶后，小心地建议。

    例，各位武侯队需要在这里迎接新任武侯，听训话、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