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奏疏是兵整理后，姜亲自书写，上呈兵尚书签批，才转呈枢密院的。

    能让这些人大半夜跑到府上禀告，必然是大事。

    当然，封名觉得百里曦这么实在有些麻烦。

    字不同，容一样。也就是说，有人誊抄了一份兵奏折，送给吐蕃使团。

    刘砚一气吊着，此时总算舒一气：“那就好。”

    但严从铮再仔细看了两行，才发觉这是兵秘奏。

    不仅严从铮毫不迟疑，就连刚刚睡不久的京兆府府尹刘砚，也不敢怠慢。

    抓一个贼是小事，这份奏疏是不是真的，才重要。

    但除开这三条，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意外收获。比如刚刚获得陛信，正在甘州赈灾的楚王李策。

    “哪儿来的？”他的睛盯，从对方的每句话里，判断真假。

    三条罪状，将会让晋王李璋继续驻守北地、扩充军中力量；会让安国公府大难临，再也无法翻。

    严从铮猛然起，家仆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脚已经踩在地上。因为和衣而眠，很快便能去见人。

    姜四十来岁，瘦脸、宽眉明眸，比其他兵官员儒雅些。姜不善武力，但是传言是姜太公后人，故而熟知兵法谋略、多谋善断。

    “什么事？”严从铮走路带风，面却很镇定。

    自从被提为禁军副统领，严从铮便不需要夜巡街值守。今晚他是被家仆从睡梦中唤醒的：“公，有禁军求见。”

    他从禁军手中接过赃，打开奏疏只看了一，便连忙合上：“兹事大，恐怕本官要请兵官员协查。”

容与贼勾结，以权谋私。

    可姜随后又：“但这个容，是真的。”

    为什么不能直接刺杀呢，对敌人最大的敬意，是亲自把他从这个世上除名。

    于是兵侍郎姜也从睡梦中爬起来，跑到京兆府来。

    这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所以兵侍郎会比刘砚和严从铮更加震惊。姜面如死灰，拿起奏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时不时抬看向刘砚，怎么都无法平静来。

    “捉了个贼，”，“贼从吐蕃使馆偷来的。卑职觉得这件事很严重，才贸然打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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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连忙递上画卷和奏疏，严从铮只瞥了一，便觉得奏疏上的字似曾相识。但他过目的文书有很多，说不定是京都哪个堂的，也无需大惊小怪。

    严从铮把奏疏收好，沉沉：“你得对。走吧，把这些东西送到京兆府去。”

    他拿起奏疏，从到尾看了一遍，冷汗淋漓抬：“这不是本官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