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刘砚，所以愿意听刘砚说说原因。

    盗窃使馆的案件牵扯到了叶，拘拿过来，也是应该。

    不京都谁家婚丧嫁娶，一律不去。接到帖放到一边，对来人说一句恭喜或者节哀，就算全了他的礼数。

    但朝堂有一位官员突然举起笏板，叩：“微臣以为不可。”

  一语落地，朝堂人人变。

    皇帝微微颔首，沉声：“去吧，顺便把叶也给朕拘过来。”

    皇帝要么是要对安国公府赶尽杀绝，要么是恩过盛，不容诋毁了。

    闷到就算皇帝问话，也常常只回答一句。别的同僚想跟他聊天，还不如对着大树。风大树叶动，刘砚的嘴还粘着呢。

    起初还有人骂刘砚闷葫芦，说京兆府坐了一位抠门护财的貔貅。但后来大家也不骂了，习惯他是那么一个人，也便对他没有期待。

    幸亏今日他来时，让封名乔装扮作随从，就等在门外。

    今日谏前，他对皇帝同意搜家只有三成把握。如今百里曦大喜过望，但在这宣政殿审案，又让他惴惴不安。

    他有一个法宝：闷，不通人。

    而对于皇帝来说，刘砚是难得一见的孤臣。

    皇帝意味地看着他，询问：“刘府尹，你用什么作保？”

    他也不通人。

    能陪他聊天说话的人有很多，只忠于皇帝的孤臣，却很少。

    但刘砚却得不错。

    “微臣愿为武侯叶作保，”刘砚，“京都武侯有千余人，不可能人人遵纪守法。微臣不信她会以权谋私，不认为她需要在这朝堂上，接受三司审判。”

    百里曦请旨离开，要协助禁军搜家。

    “微臣……”刘砚的脸憋得通红，最后双手扶住冠，取了墨乌纱帽，举起，“就以此作保。”

    皇帝抬看去，见是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京兆府府尹刘砚。

    审判是要动刑的，莫说三十板，就是十个板打在叶上，也会让那个古灵怪的姑娘，终都无法站立。

    因为京畿重地，又要辖安、蓝田等二十四县，不光要理大小案，又要打好同各衙门的关系，且不得罪官权贵，很多人都在这个位置上不。

    京兆府府尹这个官，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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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刘砚科举仕后，为同僚说的唯一一句好话。

    大唐早朝，五品以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等，每日都需要朝参。再加上十多位职权在的皇室弟，这宣政殿浩浩百余人，都要旁听三司审案。

    御史中丞百里曦微微变，却还是举笏板：“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