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一直生气的，是他每次都想独自承担一切。

    叶在李策上蹭掉泪，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见了。母亲说他有苦衷，说他是为了家里。就算是吧，可我还是难过，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小，太弱，父亲才只能离家。所以我从小都盼着自己大，大就能守护家人，守护朋友。可是现在，你——”

    她泪：“明明我想保护你的，你却一次次把我推开，什么都要自己去。我不要再认识一个跟我父亲一样的男人！”

    叶说着便又要揍人，李策连忙把她拥一些。

    “你的确保护过我好多次，好多次。”他柔声劝，声音哽咽。

    叶这才稍稍宽，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偏看那个孩。

    “他怎么办？”

    这孩还不会说话，最多“啊啊”叫几声，吃起饯抹一脸。他这两天没有哭着找寻母亲或者娘，也不知世上发生了什么，吃饱就睡，很是乖巧。

    李策沉默片刻，犹豫：“他是百里曦的孙。”

    “圣上会如何置百里曦家人？他还这么小，没必要吧？”叶担忧。

    “不知，”李策想了想，抬，“等会儿到里，你不要为他求。”

    “为什么不要？”叶用帕净孩的小脸，“看，多么可，谁都不忍心的。”

    “咱们不忍心不重要，关键是圣上的不忍。”李策沉声，俊朗的脸上一丝霾。

    圣上曾经把自己刚生的孩送皇陵，又怎么会怜惜这个罪臣之孙呢？

    但人是会变的。二十年前铁石心，如今或许也生恻隐之心吧。

    他们相互陪伴爬上车，向皇的方向驶去。

    说书人的故事终于讲完，但客人贪享里面的温，没有人急着回去。

    在酒楼门，赶来送东西的严从铮静静站立，怀里揽着叶的大氅，睛看向消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