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是皇后嫡，无论如何，皇后没理由害儿。敢说一句怀疑，便是大逆不。

    张奉御则是尚药局五品御医，同林奉御官职相同，怎么会有胆毒害皇嗣？

    “王嫂稍安，”李策静静坐着，一面接过雯递来的巾，一面，“两位御医虽然官职相同，医术却有。我听说张奉御家中有事，告假两日。今日既然请来的是林奉御，我们就看看他怎么说吧。”

    只剩李璟在屋里，林奉御便好和盘托了。

    “殿读过班固的《汉志》吗？”林奉御。

    “你别拐弯抹角。”李璟真受不了这些人说话。

    林奉御：“房中者，之极，至之际，是以圣王制外乐以禁，而为之节文。传曰：‘先王之作乐，所以节百事也。’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及迷者弗顾，以生疾而殒命。”

    李璟听得若有所思又尴尬地咽了咽。

    林奉御是引用《汉志》里的话。

    意思是说男女房事是人的极，所以圣王制定礼乐，禁止过度放纵，并且用音乐节制事。如果一味沉迷，就会伤，乃至于失去命。

    “本王……”李璟脸微红解释，“本王不是那人！本王就是为了尽孝，为了绵延嗣而已。就算有亏损，本王还吃着补药呢！”

    林奉御手握那份药方不语，很明显不想得罪同僚。

    虽然之前李策打断了李璟的话，但林奉御已经听，这药方是皇后差遣张奉御写的。

    林奉御只好缓缓：“王爷知药方里有的蛇床和羊藿吗？虽然这些药温补肾、固益气，但王爷日日服用，虚耗的远比补的多。天日久，楚王说您中毒，也没有说错。”

    林奉御的意思是，药没错，你吃多了。

    李璟便有些讪讪：“药的成分，本王一清二楚。本王曾有些畏惧房事，御医才加了的。只是急于生，吃太多了吧。不知这毒重不重，王妃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