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的拳在衣袖中攥，却不知该把怒火发到何。

    青铜鼎重逾百斤，再加上里面的牲畜，数百斤的重量落在木棚前，地面震动，挑檐便有可能掉落。

    好在李策很快回来了。

    那是三尊三人合抱大的青铜四足鼎。

    每尊铜鼎由四人合力抬起，尽如此，卫士们的脚步还是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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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皇帝作为天，向上天敬献的祭品。

    皇帝站立在九龙聚雕挑檐的祭案旁，恭谨的神中，有祭拜天地的庄敬，还有一国之主的威严，更有一些能门透透气的愉快。

    真是机关算尽。

    想到此，李策向后走去。

    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尽力阻止木棚倒塌，保护众人安全。

    那些鼎一靠近，李璋还记得去年落鼎时，即便卫士很小心，地面还是震了震。

    那么，它会因为什么而塌？

    禀牺署卫士抬起青铜鼎，向木棚走来。

    太常卿也在圜丘上声喊：“俎——”

    所以如果木棚会塌，必然是在吉时之前。

    待吉时到达，着祭服的太常卿便会走圜丘，跪地恭迎皇帝登台祭拜。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的余光一直盯着抬鼎卫士。

    鼎分别放着、羊、猪三牲。太常卿迎神后，皇帝祭拜前，禀牺署会把四足大鼎抬到木棚前。

    “小九？”李璟轻轻唤了一声，挪步向外，但是只走到旁，便被李琛挡住了。

    俎，就是要敬献祭品的意思。

    天青缎搭成临时的神幄，排列整齐。神位前摆放供品礼，肃穆壮观。

    晋王李璋站在皇帝侧后方，虽然面平静，却难掩中张的绪。

    圜丘台之上，安设七组神位。除了皇天上帝神牌位，还有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

    围绕圜丘，架设十二面大鼓，太常寺鼓署令亲自举麾击鼓。鼓音喧响，隐有排山倒海之势。

    他差人测算过，只要鼎落在木棚前，的九龙聚雕挑檐便会“咯吱”一声，压断撑拱。到时候就算榫卯结构让它无法掉落，摇摇坠的挑檐也会吓到皇帝。

在皇帝驾临前，毁掉了他的心血。

    李琛神庄重看向前面，示意李璟不要了规矩，李璟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他的步很小，但在安静站立的皇中穿行而过，还是引起了注意。

    太常寺官员正站在燔柴炉前，投松枝和苇条炙烤祭品，以迎天神。

    李策心念电转，目光不断掠过四周，寻找、思索、猜测，终于，他的视线落在圜丘不远的四足大鼎上。

    他只知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