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来看，皇帝生气。

    但福的脸上，倒是云淡风轻，还莫名的笑意。

    ……

    第143章 他的凶讯

    帝驾尚未到达棠殿，远远便听到哭声。

    皇帝很想问一句谁死了，但他自持份，不能那么鲁莽地说话。

    反正不可能是叶死了，人都说祸害遗千年嘛，叶才几岁？

    皇帝阻止侍传旨接驾，他辇步行，刚走到院门，便见里面堆满了土。

    土堆左一个，右一个，上面还歪斜着不少地砖。七八糟的农丢在地上，稍不留神，就可能要摔个跟。

    或者——掉坑里。

    皇帝活了几十年，从未见中这么过。

    “圣上，您慢一。”

    福上前扶住皇帝，拣些净的地面，陪皇帝去。

    棠殿敞开着大门，哭的是那些侍婢。

    “娘娘，您看看婢，认识吗？婢以前在尚寝局事，是司饰女官。有一回婢送错饰，娘娘没有怪罪。”

    一个婢跪行到顺嫔脚前，仰着脸，充满期待地问。

    “娘娘，您再看看婢。婢以前是尚功局的，也曾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

    一个侍跟着问。

    “还有婢，婢以前在白昭仪里事。您有一次见婢受伤，还给了药膏。”

    ……

    这些询问让皇帝有些糊涂。

    顺嫔一个疯傻之人，怎么会记得你们呢？她连自己昨日吃了什么，都不会记得。

    而且你看她今日，华丽的衣裙上满是泥垢，泪冲脏了妆容，只不过那一双睛——

    皇帝惊怔地睁大，蹙眉看着顺嫔，上前一步。

    不对，那不是疯傻之人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