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李璟叹了气，“父皇怎么能忍受自己父二人，全被一个女人玩于掌之中？父皇命侍手持细杖，把柳氏打死。命二哥观刑，一直等柳氏被打成泥，才能离开。”

    人是很难被打成泥的，更何况特意要求用细杖，而不是杖或者刀。

    李璟闷声：“柳如意拿二哥送她的环形墨玉求，二哥没有接。但是等行刑完毕，他从泥血中捡起墨玉，跪在池边淘洗净，走回寝殿。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天亮了，他十四岁的生日，也过完了。”

    那是李璋慕喜过的第一个女人，最终以背叛、以死亡终结。

    “所以你问我他喜什么女人，”李璟，“他已经不再喜任何女人，因为他受不住背叛。他娶妻纳妾，都是联姻而已。女人太危险，稍有不慎，就要完。”

    他说完想起自己和李策，似乎他们也很容易完。

    当然，李璋的完是被女人背叛，而他们两个，很可能是被打死。

    “我明白了。”李策，“没想到他还有这段过往。”

    李璟“嘘”了一声，看向窗外：“知的人不多，这事儿是中秘辛。所以啊，你别净想着挑女人送给他，他不缺女人，也不喜女人。那阎寄雪，不就被他赶晋王府了吗？”

    阎寄雪是原禁军副统领阎季德的嫡女。阎季德为了攀晋王，把女儿留在家里到二十岁，才想方设法嫁晋王府。

    如今阎季德被皇帝赐死，晋王在皇帝面前求，阎寄雪才只是被逐王府。其实她能活着，已经是圣上的恩典。

    “听说二哥还喜她呢，”李璟，“那他或许喜材纤细的，那个司苑女官柳如意，还有阎寄雪，都瘦。”

    李策不置可否，他站起，表示要走。李璟忍不住：“你如果真的挑女人，能不能把胖一的给我留着。我喜有一的，起来，睡起来……”

    李策耳垂通红，再也听不去，转便走。

    踏殿门时，他的耳朵还红得像挂在冬日雪枝上的红柿，他在院门停脚步，心中莫名闪过叶的影。

    李策结微动，一瞬间焦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