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奉安闷声回答。

    “可是……”鲁轻云猛然抬，脸上两泪痕，哀伤，“百姓，何辜？”

    百姓何辜？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争权夺利者，无辜冤死？

    郑奉安的手握桌案一角，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妻，霎那间，觉得她跟往日不一样了。

    还是那样的面容，算不上好看，但这一双眸中对芸芸众生的悲戚同，让她生了别样的丽。

    “轻云。”郑奉安念着她的名字，微微摇，“我自己死不足惜，但是你和孩们……”

    “夫君，”鲁轻云，“嫁从夫，你怎么选，我都陪着。魏王或者太，或者仅凭你的本心，我都陪着。”

    世险恶，有人陪着生死与共，是最大的安了。

    郑奉安厚实的手掌握住鲁轻云的手，悠地叹息。

    叶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站在朝堂上，质疑大理寺对太李璋的定罪，为他开脱罪责。

    他们明明一样可恶。

    李琛侧坐御座，面对叶的禀告，沉声：“所以叶郎中的意思是，西北军虎贲校尉王伯堂，的确藏匿臂张弩。既然兵没查什么问题，咱们在这里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叶在心里翻了个白。

    她错了，还是李琛更为可恶。

    “魏王殿不要着急，”叶垂手中的笏板，环视大殿，郑重，“王伯堂转移弓弩是真，但是如何证明，是太授意呢？”

    殿比之前更加寂静，仿佛这些肃然而立的官员，是一片没有的红叶树林。

    凝立不动，微抖的衣袖像是秋风拂枫叶。

    这场审讯事关重大，若太的确藏匿弓弩，且不说是否绞死，废黜储君之位，肯定是少不了的。

    就连太三师都没有说话，他们说什么？

    还是静观其变吧。

    王伯堂跪在殿，声音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