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茶盏中的味，那特殊的饮，表明这里不仅有李琛的人，还有吐蕃人。

    吐蕃人是同叶庚一起消失的。

    那三个囚徒，或许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他们常年在衙门事，看惯了审案手段，是不怕严刑拷打、威利诱的。只能试一试，看看他们是否泯灭良知。

    “燕云回来了吗？”李策跨过门栏，又转问。

    “还没有。”青峰向外看了一，算着时间，“应该快了。”

    “咱们不等等吗？”青峰跟李策，问，“才刚刚辰时，或许周赐会把叶郎中送回来。”

    李策却脸沉沉，脚步未停。

    “我明白了！”青峰，“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此时郑奉安派人捎信来，说蒲州兵和晋州反民已聚集城外，同河东府军呈南北对垒之势，等待楚王前去代案。

    送信来的人很着急。

    “节度使说，反民冲撞府兵，形势张，还请殿即刻便去。”

    那些百姓扬言要京告御状，李策承诺今日给他们一个代，才勉留住。如果他去晚了，百姓闹着离开，府兵动手阻止，必然会有死伤。

    “好。”李策接过缰绳，就要翻上，可院门外却有人抱着个匣跑过来。

    “殿，殿！有人送来这个！”

    那匣两三尺，虽然盖着盖，但隔了很远，便能闻到血腥味。

    李策要去接，青峰已经率先抢过匣，再退后一步，对李策：“小心暗。”

    “你也小心。”李策低声嘱咐。

    匣打开，没有暗，却有半条血淋淋的手臂。那手臂一看就是刚砍不久，断的血甚至没有完全凝结。肤并不光，虽然失血后呈现刺目的白，却能看大小伤遍布，不知受过什么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