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默默站着，没有回应。

    那官员又：“这也太久了，久得本官的棋瘾都犯了。上回本官从门走到南薰殿，又走回门，都没有用这么久。”

    刘砚仍旧直站着，像一棵旱大地上等待雨的枯树。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那官员有些面生，不知是什么时候提紫宸殿参加朝会的。见刘砚没有反应，他又自言自语：“你听到了吗？里吵得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吵得很……

    刘砚忽地转看向那官员，问：“从这里到南薰殿，得走多久？”

    南薰殿并不是普通官员可以的地方，刘砚只是大致知方向。

    “两香……”那官员一句话没有说完，刘砚便已经抬脚向宰相傅谦走去。步速匆匆，脸焦急。

    官员抬看着刘砚，见他不知同傅谦说了什么，两人便走向殿门，声：“让本官去，我们有本要奏。”

    把守门的禁军当然不肯。

    “奉魏王殿命，任何人不准。”

    刘砚同傅谦对视一，两人都从对方的神中看到惊惶。

    虽然李琛走时的确说过不准，但此时禁军举刀挡路，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提起一颗心。

    殿门的动静惊动了已聊得燥的朝臣。

    “不让去，到偏殿喝，总行吧？”礼侍郎邹笑。

    礼侍郎注重礼仪，即便是对禁军说话，也谦逊有礼。

    “我倒是不喝，”鸿胪寺卿王玄意也走近，“就是吃了兰那泰国贡的什么咖喱，这会儿得去趟茅房。”

    鸿胪寺卿掌各国朝贡、宴劳、给赐和送迎等事项，贡品当然也能提前品尝。听说最近吃了不少拉肚的东西，让以前羡慕他的朝臣开始同他。

    “得罪了，不可。”禁军冷着脸，甚至都没有放刀，转吩咐从，“去拿个给王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