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的笑容像是拍碎了琉璃盏，透着碎屑扎手心的疼痛：“现在我才知，小九如此谨慎，要瞒着的，恰恰是我们的母后！是我的母后！”

    叶微微垂，神绷，：“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年复一年，伤伤心。

    当时李璟有些发怔，说李琛胡说八。

    那时李琛夺失败，面对李璨、李璟还有李策夫妇全都支持太的局面，李琛诅咒李璨不会有好报，说李策是被皇帝利用、为太铺路，还说李璟没有孩，应该怀疑他的母后和兄。

    不仅崔锦儿可怜，他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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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不知该怎么安对方。

    如果是真的，皇后为了某目的，要绝掉李璟的嗣，难以置信，也太可怕。

    叶抱来蒲团，扶着她坐。

    “不是。”李璟摇说话，似乎越来越清醒。毕竟不是多烈的酒，都有酒醒的时候。

    叶生在家人和睦友的安国公府，她的嫁妆是最挣钱的生意，不家里哪个人受委屈，其他人都愿意拼死维护。

    李璟撇了撇嘴，落泪：“锦儿啊，我的锦儿，你真是太可怜了。”

    “为什么？”崔锦儿也在问。

    “那时你怀，小九让我们瞒着，”李璟失神，“我当时就有些奇怪。谁敢跟我们作对？谁需要我们瞒着？我是帝后嫡，是太的亲弟弟，从小到大，太挨打，我却很少挨。他们着我，护着我，虽然开药的御医是母后派来的，但我从未疑心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假的，李璟这心宽大度的人，必定不会伤心到这程度。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崔锦儿的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

    “你不要糊其辞！”崔锦儿再次，“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四，”李璟哑声，“老四在东被捉的时候，说我们多年没有孩，是因为母后和兄。弟妹那时也在，叶，你说是不是这样？”

么样了，有没有时吃药，还说她早就准备好了给嫡孙的礼。”

    但这句话还是搁在了他心里。

    被人药不能生，药的人还促她赶生，还摆关心照顾的姿态，哄得他们两团团转，以为自己不争气，又疚又难过，然后把药当饭继续吃。

    她六神无主地握住叶的手，冷得颤抖：“殿是不是在发昏？李琛胡说一句，他就当了真！怪不得变后，他再也没有请安了。他说的是假的吧？”

    他大笑起来，笑得用抵住地面，又哀哀哭泣，最终歪倒在地上，闭着睛，疲倦得像是要睡着了，中却又喃喃：“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