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已经是行尸走，需要一个命令，才知该什么。

    可李琛只走了一步，便双发，摔在地上。

    后面的路，他是爬过去的。

    爬到死尸面前，确认那是自己的孩，然后张着嘴，看向幽的湖面，又盯着孩的脸，原本要大吼声，嘴却只是不停地开合，好半晌，才只说两个字。

    “辰儿……”

    辰儿，他的孩，原本该是众星拱卫的人中龙凤，却在死牢受尽屈辱后，溺死在曲江池里。

    他的睛上甚至有一条伤痕，伤得太重，珠都快要掉来。

    “确认是北辰吧，”李璋走近两步，再问，“老三已经回来了，等着为他收殓尸。”

    皇帝早就令，让齐王李琏从皇陵回来，为李琛父收殓。

    这是李璋的安抚，意思是说不会让你们曝尸荒野。

    这句话像是第二个命令，李琛抬望向李璋，又突然低，撕开孩的衣服，看他的腰。

    李北辰的肤很好，到七岁，也只在腰里有一颗黑痣。

    错不了，错不了了，这是他的孩。

    看来严从铮的营救失败了，看来他的孩死了，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李琛嘶吼一声，声音凄厉沙哑，如同野兽。

    他坐在地上，左臂拥孩，右手抚摸过孩的脸庞、脖颈、腰，最后握住孩的手。

    神绝望。

    泪雨滂沱。

    孩已经死了，皇室的尊严、礼仪和面都不再重要。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抱着死去的儿，恨意像越挣扎越的渔网，束住他的心。

    恨皇帝，恨太，也恨自己。

    “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的错！”

    他的手搓着孩的手掌，希望那只手重新恢复生机，希望这孩还同以前一样，着自己的问：“父王就是这样给皇爷爷的，儿也给父王。”

    可那只手，冰冷柔，不会给他半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