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晴不定、变幻莫测。貌岸然的外表，指不定藏着什么谋诡计。

    “不用偷偷摸摸，”李璋坦诚，“这里你随便来，随便看。这大唐是我的，我总不会愚蠢到借机生事，让突厥人抢了去吧？”

    可今日，这里的每座殿都似乎着睛，和李璋一模一样的睛。

    那些睛盯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大明灯火辉煌，斗拱挑檐气势磅礴，叶从未怕过这些森严的殿宇、盘踞的瑞兽。

    叶沉默地向前走去。

    他竟然支持自己到北地去？

    禁军垂应声是。

    叶猛然抬，不相信这是李璋说的话。

    叶抬脚踢开空中盘旋的迷雾，无视那些森的目光，在心中一遍遍回忆不久前看到的调令。

    李璋低看看自己，有些颓丧地：“看完了，就走吧。”

    心中挂念李策，担心兄，刹那间叶几乎答应了。但她想起那份调兵诏书，想起父亲的话，又压抑心，缓缓摇。

    答案昭然若揭。

    没有人相信叶会迷路迷到开门了中书省，但太说她迷路了，那便是迷路了。

    话虽如此，但她不打算相信李璋。

    “过城，北去了。”李璋，“要么刺杀格桑梅朵，要么是拦截突厥大军。总之，我有些担心他的，才受了伤，又殚竭虑、冲锋陷阵。”

    外面的禁军向后退开，接着列为两队，护送李璋回去。

    “你们护送王妃，”李璋沉声，“殿太大，莫让王妃再迷路了。”

    自始至终，没有像以前那般故意亲近、想要冒犯，也没有因为叶偷衙署，指责惩治。

    看日期，这份密报已经收到很久，想必是李策受伤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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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拿起灯笼，转向外走去，并且示意叶跟随。

    河北五万，平州、幽州、恒州、相州、冀州各一万，接令启程、支援云州。

    “我相信他能够回来，”叶，“我留在京都，等着他。”

    李璋有些意外，他地看着叶，确认她的想法，随即突然笑了，询问：“为了在里偷看消息？”

    她不信他，所以要守着皇，盯着他。

    “伤得很重，”李璋，“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到叶现，他们很意外，却没人敢质疑半句。

    不追究，也不宣扬，以后睁一只闭一只。

    叶蹙眉：“楚王现在去了哪里？”

    “受伤？”叶的心揪起来，像被绳缠绕一圈，放在火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