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什么。

    但他生气，应该总是有原因的。

    白辰那么聪明，她即使想不明白，但他一定是对的。

    他总是对她说：“不发生什么，不我多生气，你跟我歉就好。”

    “只要你歉，我一定会原谅你。”

    “知了吗？”

    她知。

    也记得。

    所以，对不起。

    话音刚落，姜烛就再支撑不住，倒了去。

    白辰稳稳接住了她。

    她以前其实不是无缘无故的生气。

    是气姜烛太乖顺了。

    不知为什么，姜烛似乎不会跟人相。

    就像是从没在这世间生活过一样。

    “姜烛，今天帮我值日吧。”

    “姜烛，垃圾你去倒吧。”

    “姜烛，我作业没完，你的借给我吧。”

    “姜烛，厕所你去扫吧。”

    她从不拒绝。

    姜烛好欺负。

    所以所有人都欺负她。

    她似乎从来不会反抗，也不知那是在被人欺负，别人说什么，她都会立答应来。

    每一次她答应，他都会生气：

    “为什么要答应？”

    姜烛很自然地回答：“师父说，要所有人，要帮助所有人。”

    她得心脏。

    虽不知缘由，但她得人，得心脏。

    师父那样说，她就得那样。

    因为要人，所以她会无条件帮白辰。

    会替他报仇。

    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但这样好的她，被人欺负成那样，却半不会生气。

    他很气：“你师父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姜烛不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

    “姜烛，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