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飘一抹黑烟：“主人，你直接对她动手，很容易被天发现……”

    他会死的！

    “那我就与天斗！”

    他以局，赌上一切。

    也要姜烛的命！

    “叮铃铃——”

    “叮铃铃——”

    姜烛卧房里，铃铛在一直响个不停。

    一透明的影，凭空现在半空中。

    比起之前，他透明的躯，隐隐化作了半实。

    他靠近姜烛，指尖落在她眉心间。

    痛苦，汹涌澎湃地传他的。

    他本来半实的躯，竟隐隐又透明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开了。

    是齐瑾。

    他站在门，与半空中透明的男人对视一，有些不可见地叹了气。

    “恨吗？”

    透明男人浅笑，眉透几分疲惫：

    “没什么可恨的。”

    “好歹，也算是留在了她边。”

    齐瑾看着他，神复杂了几分，伸手将血鬼气传透明男人的，却无法替他修复灵魂。

    他又叹了气：“若是她知了，会难过的。”

    “那就不要让她知。”男人摇摇，“等到她一颗完整的心脏后，应该就能接受了。”

    能……吗？

    怕是不能吧。

    若是能接受，姜烛当初也不会痛苦得连躯都保不住。

    男人的透明躯撑不了太久，收完所有痛苦之后，便消失在了半空。

    齐瑾看着姜烛脚上的红铃铛，垂眸。

    “这对她来说，真的公平吗？”

    姜烛整整昏迷了三日。

    醒来后，她有些错愕地抚上心。

    不疼了？

    为什么？

    以往心脏，多多少少都要疼上半个月。

    甚至在这半个月里，大分时间她连清醒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