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买这玩意儿太亏了！

    “娃，你妈死得早，老怎么着也得再找个媳妇儿，你好好给老活儿，争取让老早再给你买个妈回来，知了吗？”

    祁霁很听话地应。

    之后三个月，祁霁啥活都，跟村里人都熟悉了。

    村里人虽然嘲笑二莽买了个男娃回来，但见祁霁活一不偷懒，还喊他爸，跟他很亲，又觉得买了也不亏。

    “二娃，活呢，你可得好好活，争取给你爸早买个媳妇儿回来，再给你自己买个媳妇儿回来。”

    祁霁都应是。

    而跟他一起被卖来的女人们，像狗一样拴着。

    要么因为想逃被打得半死不活，要么已经认命怀上了孩，还有少数神失常的，也怀上了孩。

    他好几次帮二莽给其他人家里送东西的时候，见过那些女人。

    她们双目无神，看到他时，觉得他小，想向他求救。

    “帮我报警！”

    “求求你，帮我报警！”

    但他救不了。

    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是的，他没失忆，可只有这样才能活。

    活去，才能逃去。

    所以他只能板着脸，冲那些女人说：

    “能当三叔的媳妇儿，是你们的福气，好好活着，你们的福气还在后嘞。”

    他想说的是，先活去，会得救的！

    女人底的光消散。

    她大约明白，就算是孩，在这村里的，也没啥好东西。

    他们看不见苦难，毕竟，她们的苦难，是为他们的存在而牺牲的。

    男人们觉得祁霁会说话，冲他笑，然后踹了狗链拴着的女人一脚。

    “就是，在福中不知福。”

    祁霁附和两声。

    三个月，他将村里的人和路都熟了。

    可没人会带他去镇上。

    都还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