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没端稳茶，洒了一。

    二师看了姜烛后一，摇了摇：

    “当初你来求师父，他就已经告诉过你，切莫因小失大。”

    “褚司的死是命定的事，天降大任于你，你应心怀广阔的天地，不该为了这一个人而要死要活。”

    “一年前你就该放。”

    “正是因为你放不，才造成这么多无法挽回的局面。”

    二师有几分责怪：“也正是因为你的执念，天才会将他定为命定之人，你到如今都还看不透吗？”

    天所担心的，正是姜烛会因为执念而生心。

    她本就是积蓄怨念而生，一旦生心，便会堕无尽地狱。

    她越想救褚司，执念就越。

    执念越，褚司就越得死。

    姜烛死死握拳，终于还是问：

    “他的先天心脏病，是不是……也跟我有关？”

    这个猜测很荒谬。

    但褚司如果因为她，会成为命定的伴生鬼，那他的先天心脏病，就很值得质疑了。

    必须死的意思是，就算是没有诡异世界，他也得死。

    姜烛希望不是这样。

    “是。”二师倒也没隐瞒，“确实是因为你，所以他在五岁那年，查了心脏病。”

    姜烛底的光，彻底消散了。

    二师见她遭受如此打击，想了想还是劝：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因为每一任鬼主，都得付最珍贵的东西，才能成为鬼主。”

    她知姜烛应该已经猜自己的份，所以并未隐瞒。

    “你可能觉得，你的成很残忍，但或许你不知，每一任鬼主的经历，虽各有不同，却都是极为残忍的。”

    鬼主，为压制诡异世界的存在，必须对人类足够仁慈，且对诡异足够残忍。

    为了让她们共苦命人，她们从小都要经历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