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是当初你见到我时，我未曾心脏，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老观主：“是。”

    毫不犹豫。

    姜烛轻笑一声，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人：

    “我以为，我和母亲的存在，应该是有些用的。”

    没想到，说杀就杀吗？

    “鬼主是天选择的，若你没有生，天自然会择其他办法压制诡异世界，可你生了。”

    “这一切的动，都是因你而起，你不是有用，你是祸害。”

    祸害啊。

    姜烛闭上：“前几年，我还住在观里时，师父是不是也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

    “是。”

    师父向来对她不满。

    她以为只是厌恶她不成而已。

    却不想，他其实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

    “你现在问我这些，是想杀了我，为你母亲报仇吗？”老观主问。

    他语气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所以在说话的同时，他手里的法动了。

    他是能压制住姜烛的。

    只要姜烛起了杀心，他便会立动手。

    毫不犹豫。

    姜烛抹掉角的血，终于还是支撑着抬起了。

    当然也看到了老观主的动作。

    他是真的从来没信过她。

    “不是。”姜烛直直看着老观主，“从到尾，我想知的，就只是一个真相。”

    她或许明白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真相了。

    怕她彻底失控，造就大规模杀戮？

    还是怕她无法成为鬼主，导致天暂时无法压制住诡异世界？

    老观主没想到姜烛会如此平静。

    在他的潜意识里，姜烛就是一养不熟的野兽，在知真相的这天，一定会暴起来啃人一。

    可她没有。

    她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