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了，耳朵也是红的，香郁，净似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不动，分外安静。

    最后一个世界（15）

    他垂落的手微抬，轻轻地，有些想碰她，指尖划过她的裙摆，隔着虚空，堪堪地落在她的腰肢——

    想碰，却又怕表现得太过亲近，会吓到她。

    指尖停在半空，微缩，克制着。

    直到她主动，握住了他，小猫似的，凑到他颈边，微微嘟囔：“你好香，闻得我都……有饿了……”

    了红的，说话间，白的虎牙隐隐显现，尖锐而又漂亮。

    咕哝着，声音很小很小，却能让他听见。

    他顿了一，微微莞尔，幽暗的紫眸浮现细碎的笑意，反应温和，细语轻声：“姑娘可想吃东西了？”

    “……”云姒吞咽了一，闷闷，“不吃，不能吃。”

    神明睫一颤，“什么？”

    她慢慢站好，抓着他的手，声音低：“不能吃，吃了……就会控制不住的。”

    少女那尚带着些许稚气，脆甜柔的声音，闷闷，听着便分外委屈。

    “人很好吃，吃了，我怕控制不住。”

    人和人血，这些都是于她来说很好的——想要修炼，也免不了要从中汲取养分。

    就像是狮吃羚羊，豺狼吃野兔，小鸟吃虫般，她要吃人，得吃人才行。

    不吃人，她就得慢，修为停滞，相较于其他同龄的妖怪弱一截。

    打架打不过，相也稚，未完全褪去少女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好欺负。

    ……都是不吃人的弊端，她知，但还是选择不吃。

    得忍住才行，不然，她怕她会像那些恶鬼们一样，变成可怕的怪，满脑都是杀戮，暴力，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她不想变成这样。

    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