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表心意，却又克制着，不太多，他轻轻摸摸，温声说：“再休息会儿吧，刚吃完，坐一会儿再走，免得闹积。”

    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温柔地哄着她。

    最后一个世界（40）

    云姒看着他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动作简单而又利落——看起来，似乎是常这样的事。

    他常常饭吗？可神仙，不是已经可以辟谷了吗？

    心中一缕疑惑闪过，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帮你吧……”

    “不用，我来。”他拒绝了她，好脾气说：“哪有让客人帮忙洗碗的理？”

    “……可是……”云姒总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不太好，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次吧，次再来，你再来帮我也不迟。”他温声着，将她伸来想要帮忙的手住。

    拒绝得很从容，俯首垂眉，眉目温柔：“乖，再坐一会儿，好么？”

    “……”云姒没了声。

    看着他，安安静静。

    她在想，传闻中那冷血贵，杀人不眨的神明，好像……也没有听途说的那样——恐怖。

    至少，就现在来看，他不似她曾经模糊幻想过的那样，是个在上，冷漠俯视众生的人。

    他会饭，会洗手坐羹，会挽起袖，像寻常百姓家那样，亲力亲为，收拾家务。

    是个鲜活的人。

    少了叫人不敢靠近的冷漠，上多了几分本不该现在他上的人间烟火气，叫人不自觉地，为他引。

    旁的神仙，周围都会围着各童，侍卫，仙侍，倒是他……

    一个人住在这里，别说有服侍他的人了，大概……连个能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云姒看着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背影，静静，若有所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