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停了，睛却未停，隔着几层薄薄的纱帘，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停顿了几秒，他分外温柔地应着：“嗯？”

    温柔得，好似要把心掏来给她了。

    里面犯犯困了的人儿，对他的温柔习以为常，打了个哈欠，闷声：“我困了，想睡觉。”

    “衣服可以明天再试吗？我有……”

    累字还没说完，就听到他说了个好，想都没想：“我去拿被，很快就好。”

    “……”云姒眨了一的睛。

    怎么觉……他一变得更好说话了？

    大概是错觉，他一向很好说话。

    困了，脑也乎乎的，她也没多想。

    起穿了衣服，什么也没想，跟着他回了房间。

    躺休息时，君九歌为她盖好被，她躺着，漂亮的睛盯着他，问：“今晚，你不和我睡一起了吗？”

    君九歌凝着她，摸摸她的脸，温柔反问：“你想我睡吗？”

    “想是想……”她迷迷瞪瞪地说，“可你不是总说男女有别，不可以吗？”

    这句话说来时，她都愣了一，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好似，在发心中一直得不到的愤懑似的。

    他总不愿意陪她睡，她似乎有着这样的委屈。

    君九歌怔了一，随即，笑了，笑得温柔：“嗯，是男女有别，只不过……那是之前了，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

    “嗯，现在，我们是很亲近的关系。”

    最后一个世界（59）

    “……”云姒看着他，忽地没了声。

    像是害羞了似的，打了个，到床里面，蒙住，声音从被里闷闷传来：“我和你才不是什么亲近关系……不行，不许你和我睡。”

    她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了，但总归还是有印象。

    总之，她也要拒绝回来，对着他义正言辞地说男女有别，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