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爆炸，她此刻甚至都觉自己没法正常思考。

    月照之，红衣白骨，旧血新魂……

    跌跌撞撞，来到云姒的面前。

    掉落在地上的染血匕首被捡起，被彻底激怒的云姒，闪现在他的面前，狠狠掐住了他的脖。

    妘姒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有多久呢？大概是几千年那么漫，得恍如隔世，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疼了。

    难以发声音，只是稍稍动一，被割断的就被鲜血浸透了，他开始咳嗽，剧烈不断地咳嗽。

    像是化作了雕塑般，静静，落在地上的影也静静，好似与暗沉的月为了一。

    白骨之上，那纤瘦的人儿一动不动，还在维持着最初碰白骨的姿势。

    笑，他的嘴，一直在咧开笑。

    呼，她忍耐着，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重重砸到一边。

    不在意他，只在意那被他挖来的白骨——那是她的恩人，她心疼得，绝不容许别人碰一。

    她轻轻迟疑歪。

    只是，在碰到血白骨的那一刹那——

    净，明亮，柔弱，似小兔，带着懵懂和迷茫，不知这里是哪里的迷茫，脆生生。

    真真不耐，想要杀了他的，但尖锐的匕首就要刺他的脖颈时——她闭了闭，努力保持冷静。

    她定着，碰着白骨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电般的觉，叫她忽地定住。

，至亲至。

    那被重重砸到一边，满是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微微睁开睛，看着这一幕。

    ……

    唯一的理告诉她，不能给自己染上杀债，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

    ……

    一气，注视她，像是要验证什么般，对着她，轻唤：“姒姒？”

    血的眸清光盈盈，目光落在地上的白骨上，好似闪过了一丝迷茫，柔无助的迷茫。

    良久，满是血的燧罗撑着地，慢慢地，勉站了起来。

    咳到满血都来了，他也还在笑，笑得癫狂。

    一切，都集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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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解开斗篷，平铺在地，她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地上被血染得脏兮兮的白骨给抱起来，想放在斗篷上，用斗篷包着。

    那一直未动的人儿，红衣似火，明艳的素脸淡淡，慢慢抬。

    忽然就不疼了，那一直烈难忍的恶心也消失了，她的，好像好了起来。

    最后一个世界（105）

    血月之，那赤红幽冷的眸，不知何时起，蜕变成了纯粹柔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