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酷刑——对于他来说。

    漂亮的小家伙，所有人都喜，可对他来说，自始至终都是无比残忍的存在。

    每日每日被迫对着，清醒而又冷静地，望着她那张神似到宛若故人犹在的小脸。

    结局，不是终（14）

    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反复无常地他的心脏，一遍又一遍，叫他的伤无法愈合，只能溃烂，腐败，一发烂发臭，疼到麻木。

    会疼，很疼，但他好似已经觉不到了——只会在恍恍惚惚间，能受到隐隐的钝痛传来。

    麻木僵冷的心脏会在看到她那张神似灵动的小表时，突然变得鲜活，动剧烈，宛若新生。

    想要重新变得烈，但很快，也只是在那一霎那之间，尖锐的刺疼再次扎，狠狠扎，一个血淋淋的大，叫心脏再次变得静止，苍白。

    呼静止，被人扼住鼻腔的压抑窒息随着那压抑到极致的反噬而来。

    他垂落的冰冷指尖无声发颤，颤抖着，寂若死的暗沉双瞳蒙蒙，好似蒙上了一层分外稠的剪雾。

    藏了许多，难以言清的，悲伤的，恍然的，浑浑噩噩的，所有的所有……都被迫收敛，包裹，藏于那一平静自如的里。

    无法什么，也不能什么，只需要保持着现在的模样即可。

    这是他应的，也是他最后该负的责任。

    把她养大就好了……

    等她大了……

    他静静看着，冷到发颤的手无声收。

    有些呼不过来，麻木的疼痛好似要把他拖无尽的渊潭里，浸泡着他，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

    鼻腔堵，牙齿颤颤，他看着她的脸，久久，始终没有发声。

    脸上看不是什么绪，一如既往地，平静，漠然，似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云堇念仰着小脑袋，地望着他，神期盼乞求，双手合着，声音绵绵：“好吗？爹爹，答应我吧，好吗？念念保证，明天之前一定完功课，绝不拖延——”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