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细心妥帖的人，也不知是多久没好好打理过自己了，不顾自己，一直守着她，累到睡着了也不离开。

    看着她睁开的睛，他呼都开始急促了，低低地几声，浅淡的剧烈颤抖，嘶哑的声音从那不断动的结溢，断断续续，几近成不了完整的话。

    “醒……你醒……了吗？哪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渴不渴……要不要喝？”

    “……”云姒静静看着，目光清清，看了他许久。

    握着她的手骤然收，他看向她，与她对视上。

    浅浅垂睫，她慢慢侧过脸，看向床边。

    床上的人儿睁着睛，安静地看着他，他怔神了一，渗着细细血丝的双目细微颤动，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围的环境陌生，是个她不认识的地方，但空气中有淡淡的，叫她分外熟悉而又心安的气息，所以，她好像也不需要担忧警惕。

    睡得饱，唯有骨觉得懒，想地伸一个懒腰，舒展自己的四肢。

    “姒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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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醒来，没有动，目光静静落在他的脸上，只看着，他底的乌青极重，面容淡白，颌生的胡茬偏密也没有来得及刮。

    睛睁开，她盈盈明亮的眸看着床上浅浅垂落的轻盈白纱，慢慢一眨。

    结局，不是终（39）

四肢洋洋的，一也不觉得冷。

    最终，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他时，她的手一动，他便瞬间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睛。

    床边……她的手被握着，始终没有被放开——那不知照顾了她多久的男人，单臂支着脑袋在一侧，阖着眸，静静地，似乎是睡着了。

    大概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光是瞧着，他便瘦了好大的一圈，面上只剩了张薄薄的，带着些许苍白。

    睡着了，在她的边，可见的疲惫，所以即便是维持着这样不舒服的姿势也没关系。

    很轻很轻地唤她，似乎是不想吓到她。

    伸手，细白温的手戳了戳他的脸，声音小小，小得像是小猫一样，“我醒了，不困，没有不舒服，不渴，就是……有一的饿。”

    “姒姒……”

    他喃喃着，忽地站起，俯到床边，有些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姒姒？”

    他抵在她的面前，两只手都是抖的，很轻很轻地摸着她的脸，呼的气很急，全然洒在云姒的脸上。

    “姒姒……”

    云姒慢慢地眨了一睛，清清的珠盯着他，嗯了一声。

    她很认真地在回答他，一字一句，不落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