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儿，百里鸿渊微微一顿，语气带了几分似笑非笑，“若非凤夫人太疼惜她，为她抹平了过往的一切痕迹，也不至于要折腾到今夜。”

    不愧是百里鸿渊，手里的瓜还真是比谁都多。

    以百里鸿渊这仅凭一幅画的记忆，和对当年之事的怀疑，找到许箫声，揭开真相也是迟早的事。

    以柳松竹的，他并不像这般冲动的人才对。

    凤夕若听完，只觉得这事虽说惊奇巧合，但转念一想却又似乎在理之中。

    “柳松竹为何会和柳凝雪这般……”凤夕若锐地捕捉到了这里面的几分不对劲。

    虽然她并非真正的凤家人，但这话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凤夕若：“……”

    百里鸿渊：“柳松竹的生母，乃是柳相原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年柳相因醉酒才有了他，柳相自觉错误，一度不想留这个他，是他夫人好说歹说才留了柳松竹。他生母生他就离世了，之后也是相府夫人一直将他养在边，视如己。”

    “原来如此。”听到这儿，凤夕若不禁有恍然大悟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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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凝雪回丞相府认祖归宗的事太过于顺利，我一直觉得里面有猫腻存在，但让人查了这么久，也只能查到她或许和朝暮楼有系。”

    “王爷这话何意？”凤夕若怔了一。

    “柳丞相的夫人过世得早，加之曾经也不愿来参加夫人间的宴席，故而没有太多人记得她的相，但是我曾经见过一副柳丞相为她描画的像。”百里鸿渊缓缓。

    可当二人之间的氛围沉寂来，凤夕若又觉得有说不的诡异。

人的，会就此事继续纠缠去……

    这番较量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却莫名的让人煎熬，直到百里鸿渊状若无事的继续开，“其实此事要说起来，也算是无心柳柳成荫。”

    她想了柳丞相的笃定，以及那司嬷嬷的话。

    但这“结局”，已算意外之喜，凤夕若也就不可能再是横生枝节。

    百里鸿渊笑着，“所以，就顺蔓摸瓜，查了一桩陈年旧事。”

    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这男人是在嘲笑凤家是冤大？

    “那之后又是怎会扯到许箫声呢？”凤夕若眯了眯眸，努力忽略心里的郁闷。

    凤夕若：“……”

    “当年柳凝雪回了相府，便被柳丞相视为掌上明珠，府里的人都要顺着她的意来，也就是柳丞相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来她这好女儿的野心。”百里鸿渊角扬了扬，“柳松竹虽说之前便就报了飞虎营，但实则在那个时候才和家里闹翻，只不过柳丞相怕脸上无光，对外才一直说是三年前不听他的话，被他逐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