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凝儿……我真的不知。”百里鹤鸣一气，上前想要握住楚凝的手。

    只失去了视觉的人，听力却比常人明显灵几分，不等百里鹤鸣靠近，她便将放在外面的手缩回了被里。

    电光石火之间，百里鹤鸣只看到那只手枯瘦如柴……

    “陛不若坐远些，免得污了你的。”声音也在此刻突然沉冷。

    百里鹤鸣抖了抖，神充满了悲凉，“凝儿，你……便是如此看我的吗？”

    面对一国之君，若是旁人听到这样的话，怕是早就胆战心惊地跪地求饶。

    可楚凝却反而笑了。

    她此刻的声音，更是难得的清亮，每一个字都说得分外清晰：“陛，楚凝这辈都在以侍人，也就只有这自信了。”

    百里鹤鸣神微顿，“你，你不要这么说。”

    “本就是事实，有何说不得呢。”楚凝叹了一声，似是在回忆，又似在慨，“当年若非这张脸，我不会陛的府，也不会先帝的后。怪只怪我自己，没有早些明白这个理。”

    若是早明白，便不会去渴求所谓的真心，便不会失望，更不会发生那一桩又一桩的悲剧。

    楚凝说得如此直白，百里鹤鸣又怎会不知这里面的意思，但他知，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倘若不是这张脸，便不会有她被设计，也不会受尽万般，一度被封为宸妃，更不会因为生了百里鸿渊而对先帝心怀愧疚……

    她到底，还是在怪他。

    “凝儿，当年的事，我不知。”百里鹤鸣声音苦涩，那天夜里之后，他再一次向秦佛定询问了事的经过，这才发现自己以为的背叛，其实也是被人设计。

    “是秦佛定，知你怀了我的孩，特意设计你与先帝……”

    “够了。”不等百里鹤鸣说完，楚凝便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人心都是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