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丈母娘怎么样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父亲突然的发问让贾勇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对，我这忙的忘和你说了，今天是……”贾勇轻了一手机看了日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呀，今天过小年啊，你看看我，忙的都忘了回来陪你。”

    “你还知今天过小年呢，先别打岔，我问的是你丈母娘怎么样了？”父亲说着起朝厨房走去。

    显然比起过小年，父亲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媳妇什么时候回家。

    “丈母娘恢复的好，就是还有些虚弱，得需要人陪着呢，秀珍说等年二十九那天回来，陪你好好过个年。”贾勇悄悄数了数日历上的日，给自己又争取了五天的时间。

    “今年没有大年三十，那就大年二十九一起给你把生日也过了吧。”父亲说话时很平静，没有什么语气，像是简单的读报一样。

    贾勇的农历生日是大年三十，因为偶尔腊月没有三十的缘故，父母就习惯的在除夕夜给自己过生日，这么吉利的日，彷佛这一晚全国人民都在为自己庆生。

    从厨房走来时，父亲的手里端着两盘饺。“来，你最吃的猪大葱馅儿。”

    贾勇看着父亲，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低吃着已经有些凉了的饺。

    “对了，你选好想要的生日礼了没？”父亲把剥好的蒜递到贾勇面前的桌上。

    “没，最近太忙了，没功夫想呢，这么大人了，还要什么礼，你能在这儿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生日礼了。”贾勇说这句话确实发自心底，父间可能就是这样吧，彼此看上去对对方都不闻不问，其实在背后又是特别的关心，彷佛像是个禁用词，让人难以说。

    “你要是没想好那我就随便给你选一个了。”父亲见贾勇盘里的饺所剩不多，又从自己的盘中夹了几个递了过去。

    “行，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了。”在外面吃过一碗面的缘故，贾勇觉有些饱，但还是把父亲夹过来的饺一扫而净。

    正当贾勇把盘收拾好准备去厨房洗刷净时，被父亲一把抢了过去，“行了，累一天了，洗个澡早休息吧。”

    “爸，还是我来吧。”还没等贾勇上前，父亲已经疾走两步到了池跟前。“你就让我儿活儿吧，一天我都闲得发慌了，再不动弹两都要生锈了！”

    躺在床上，贾勇听着外面狂风的呼啸声，丝毫没有一睡意。

    他翻了自己的笔记本，把关于孙传福的故事记在了上面。

    贾勇看着失踪人员的名单，除了范磊和孙传福，再往上推一个，是……

    1185 葛震，男，53 岁，农民工，清山县籍，未婚。

    清山县？贾勇在这三个字划了一横线。

    面摊老板所说那个神秘人的音也像是清山县的。

    而清山县对于贾勇来说可谓是相当熟悉，那里是秀珍的老家，在清山县还有一位老熟人——半仙。

    这些消息像是一剂心针，让贾勇突然变得亢奋起来，让看似已经分散的线索又慢慢拼接起来。

    贾勇掏手机拨通了老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