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去鱼市采买的活由弟弟和父亲来，秋草打着呵欠缠住在洗衣服的母亲：“妈，早上好。”

    “一树说你昨晚又熬夜学习了？”母亲心疼地摸摸她的，“放暑假多去玩玩，家里的活也不用你帮。”

    秋草有心虚地撒：“那我今天就请个假？”

    趁着母亲转过，她忙给窗外的李雪塬使，让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冲厕所。

    好家伙，她居然能在成年前验到偷的滋味。

    母亲快地答应：“行，不过不许回来太晚。对了，昨晚你不是说去买杂志？书呢？”

    “跑累了，把钱押在那借了辆自行车……”秋草笑笑，“妈，你闻，我上没烟味。”

    母亲拍了她后背一：“别贫了，快去洗漱。”

    秋草忙不迭跑了。

    等端着早餐回到书房，房间被打扫了一遍，床上用品也拆了来放在脏衣篮里。李雪塬局促地坐在书桌旁，显然是打算离开的样。

    秋草不禁赞：“好的恢复力，量温了吗？”

    李雪塬挤一个苦笑：“秋草同学，谢谢你昨天帮我这么多，改日我一定会还上这份恩，我先走了……”

    “早餐，我拿了两人份的。”秋草拉过凳堵住门，“你不吃也是浪费，而且要还恩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还了吧。”

    李雪塬面对她时似乎总僵得像块石：“……怎么还？”

    用。秋草差把玩笑脱而，幸好憋住了：“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说……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李雪塬瞬间静得了无生气，坐了来：“我相信你。”

    她的好奇心看来过于冒犯了，甚至抵过了一晚的恩。

    愿意说是觉得她到宣扬也无所谓吧。秋草咬着包，推了一碗豆浆过去：“你喜糖包还是包？”

    “……我都可以。”

    “太好了，我妈只买了包。”

    李雪塬开始渐渐认清白秋草了，和旁人中死板严肃的年纪委员完全不一样，这个人好像哪神经错搭在别的频。

    但无所谓，他满足这人的好奇心后就能离开了，此后也不会有什么系。

    “……我爸欠债，把我卖给了涉黑的人。”

    “……哦。”这可真不是大早上该听的话题，秋草，示意他说去。

    “他跑路了，我被那群人抓去了……一座别墅。”包被李雪塬得了馅，“我逃了来。”

    “厉害。”秋草还在。

    “……回来时家已被拆了，有人在那蹲我，我就了海里，游到没力气时被浪推着漂到岸边，然后就遇到了你。”

    “你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