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夜里醒过来的。

    这是所有婚中最与众不同的一次。飞星低去看那挨在冰棺上的手表，现在刚过十二，也就是她刚喝符没多久……

    难我又失败了？她想。可是自己现在，明明已经魂魄离了呀……

    一刻，她就听见那个温疏的声音自耳后传来：“飞星。”

    “谢……谢……”她一激动，齿都有些不清楚，转过抱住他，“谢先生——”

    “还叫我谢先生？”谢君远拍了拍她的背，“走，先上楼。这里沉沉的，你大概不喜……”

    “上楼？”飞星睛瞪得溜圆，不愧是谢先生，这个时候还记着这些。像往日妥善对待每一位客人那般……嗳？可是这里怎么上楼呢？

    “这里有隐藏的电梯，通向我的房间，没有人知。”他说，“我们可以从这里上去。”

    “奇怪。这一次我为什么，醒得这么早……”飞星自言自语着被他拉着上去，谢君远听见，回答她：“地室里不仅有古籍，还有些别的古代件。可能影响了你施法的效力。”

    “是这样吗……还有，沉沉的地方，我习惯了，没什么不喜的。”飞星一边走他的卧室，一边说。

    谢君远冲她笑笑，“其实是我不喜。我喜开阔些的地方……若是没有这次婚的约定，我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了骨灰，洒天空和大海里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飞星看着他，在床边随意地坐来。在地靠着冰棺坐了大半天，她也累了，急需柔的床铺缓解一。“不会真是照顾我生意吧……”

    听她这话，谢君远笑了好半天，又问她：“你现在缺钱？”

    飞星老实地说：“我答应你的时候，不缺。现在，有缺。不过没关系，啊——”

    飞星忽然被后那人抱了起来，坐到他温的怀里，他周依旧弥漫着那淡而好闻的香气。谢君远她的额，说：“别担心钱了，你现在可是娶了我回家。这儿可都是我的陪嫁……”

    “你……好你个谢君远。”飞星打神，主动开起他的玩笑，“那你为什么不活着的时候嫁给我呢……”

    谢君远脸淡去，他说：“飞星，我知你有男朋友了……所以只能这样，我知这很卑鄙，对不起。”

    “我和他分手了。”飞星也垂脸，“我是不是又没告诉你……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飞星猛地抬看着他：“我讨厌你，讨厌你们。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在别人生命的某一天，突然现又消失……”

    谢君远没说话，只是温柔地凝视着她，又用手覆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