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看他睡得舒服，本也不想叫他，但车还得调转回去接傅君佩他们。金朝只得拜托司机：“赵叔，能麻烦你抱小少爷去吗？”

    金朝不笑了，拍拍沈满棠的脸：“有我陪你还不够？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还要人怎么陪？”金朝如今二十四小时都被这只跟虫粘着，吃饭睡觉都要伺候着，神经大条的他可以理解沈满棠的缺，却又确实难以同受。

    “不想和你说话了，你就会取笑我。”沈满棠状似用力地在金朝肚上锤了两拳。

    “醒醒，到家了。”金朝轻柔地拍了拍沈满棠的背。上辈那短暂的温回忆让他此刻看沈满棠都顺了很多，连叫他起床都温柔了些。

    他很想一步追问沈满棠，傅君佩平日里不陪他都在什么。他来了沈家这么些时日，见到傅君佩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与沈满棠的见面频率实在不像是住在一个屋檐的母。金朝抬看了一开车的赵师傅，还是咽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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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朝摸摸沈满棠的前额，这才正经：“我都把姆妈让给你了。你现在有两个姆妈，还不兴？”

    “不是说困了？睡一觉吧。”金朝就着这个怀抱的姿势一拍着沈满棠的背。

    “好的好的。”赵师傅连忙从驾驶座来。谁知他刚一开后车门，沈满棠就弹起来避开了赵师傅的手。他缩在金朝的后，摇：“不要抱，我自己走。”

    不过沈家当年应该是换了个司机，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不似赵师傅一般年轻。

    沈满棠想想，把脸转到金朝怀里，落寞：“有你陪我就够了。”

    金朝被逗乐了，掐着沈满棠的脸开怀大笑：“我看你是活宝。”

    汽车缓缓驶回亚尔培路上的沈家园。大门应声打开，恍惚间金朝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和沈满棠对视的那一，他只觉得这男孩生得真好，原来这就是他母亲养了近十年的小少爷。他试图上前去求这位慈眉善目的男孩，求他告知母亲的死因。可就在这一秒的愣神里，他被保安倒在地，汽车也很快地驶院中。

    沈满棠呼一重，转过来平躺着。冬天的车埋睡了一觉，把他的脸烘得通红。他了哼声：“不想起。”

    沈满棠或许没看到，等车开走后金朝便被拖到旁边的草地里狠狠揍了一顿。上海不常雪，可他这两世初遇沈满棠都是在雪天。那时的他被打得爬不起，也和这一世初见时一样，在雪地里趴了一整晚。最后还是这个差撞死他的老司机扔了袋药到他的面前，让他赶回家去药，别再来沈家了。

    沈满棠思索片刻，还是气鼓鼓：“嗯，还不兴，我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