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棠有些懵，只有金朝知他喊过沈沧爸爸，可金朝是不会说去的。他低着，不知所措地抠着手指，委屈地说：“我不叫别人爸爸。”

    金朝拧了眉，在心中咒骂沈沧，抢了大哥的媳妇孩还到母亲面前炫耀。脑没大病不这事。

    曹锦和的手哆嗦着伸向沈满棠，用力拽了他一把，把孩吓得一踉跄，扑到了她怀里。金朝立上前想将他扶起，却没拉动。曹锦和箍着沈满棠手臂，狠狠瞪了金朝一。

    老太太平日里都是一副孱弱无力、慈眉善目的模样，如今这一番变脸，着实是让金朝和沈满棠都有些猝不及防。

    “我错了祖母。”沈满棠的胳膊被拽得生疼，急得泪都掉了来，砸在了全家福上。

    曹锦和脸一变，赶忙松开手去照片上的泪珠。金朝赶趁机将沈满棠扶起，暗暗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

    拭净照片后，曹锦和的手突然顿了顿，又恢复了一贯的僵，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乖孙，不哭。祖母，不怪你。你得，记得，爸爸。知不，知？”

    泪在沈满棠的眶里打转，直到听完曹锦和这一串的嘱托，才终于溢来。他的如同捣蒜一般着，泪也有节奏地落来。

    “叫丁香，给你，拿糕，回去吧。”曹锦和看着小孩害怕的样，也不再多言，挥挥手放他离开。

    沈满棠没见过这样恐怖的祖母，害怕极了，鞠了个躬拉上金朝就跑，连丁香追上来喊他拿桂糕都没停。

    一气跑西园后他才敢放声大哭起来：“元宝，祖母好凶。她以前都没凶过我的，她肯定是不喜我了！”

    金朝兜里的手帕，用了两条才把小少爷的鼻涕泪光。

    “那你也讨厌她呗。”金朝不走心地哄着，把手帕一折，掐着沈满棠的鼻让他用力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