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问问罢了，你加油吧。”金朝看陶园昌幸福的模样，也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了。沈家小不可攀的份一说来，恐怕陶园昌就真得心死了。

    陶园昌捂着心，落寞地笑：“其实我早就不抱希望了。革命路上牺牲在所难免，我都没法保证自己能陪她走多久，怎么敢恬不知耻地要人家搭上一辈的幸福？等你有喜的人就能明白我现在的受了。那房你尽住，我是不奢望有收回的那一天了。”

    不过陶园昌悲了没多久，就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嗐，不想这么多了。死生无可无不可，能活一天算一天。”

    车在一栋带院的小洋房前缓缓停，金朝被制扭送了去，还被要求第二天一早就要去车行报到。

    “程哥在忙活大事，所以今天都没空来庆祝你回国。你好好休息一，明早我来接你。”陶园昌拍拍金朝宽阔许多的肩膀，慨，“你也是时候该参与来了。”

    第二天一早，陶园昌就带着一提盒和一件厚大衣，大摇大摆地了洋房。

    “呐，我姆妈特意给你了生煎包和咸豆，让你尝尝家的味。”陶园昌将早饭摆在餐桌上，见金朝若有所思的样，又开，“这么多年没吃，想这一了吧？”

    金朝盯着生煎包和咸豆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南洋华人很多的，想吃这些并不难。只是凑巧我最后一次见我弟弟的时候就是给他买的这两样早。”

    陶园昌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扬扬眉：“你弟比你小一岁吧，那算起来也快十六了？”

    “嗯，今日是他生辰。”金朝搅着咸豆，笑，“要是今日散得早的话，我就去学堂接他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