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一年北上都走惯了，嘎嘎熟。”陶园昌着学来的方言，笔划，“这回还是一样，火车先经停山东把货卸来，然后再把剩余的货送到关东去。来回估计得个把月吧，中间我还得亲自盯着他们给灾民发资才行。上回发东西的时候我不在，就有人私扣了好几大箱糖，你说这些人缺不缺德？唉！这饥荒，把多少人都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哦。”

    金朝沉默了，因为他知这样的苦痛还要持续很多年，且只会一年比一年更无望。

    “尽力而为吧。”金朝拍拍陶园昌的肩膀，只能这么疏导。

    “最该死的就是你弟他大舅。”陶园昌听惯了程大对傅明玺的谩骂，这会儿便也脱而了，“堂堂一个山东督军，连天灾这会儿都要取豪夺百姓。你是没亲见到，当地百姓被他得活不去，就连易而的都有！”

    “森莫是易而？”nyoan抬手，弱弱提问。陶园昌刚刚的语气过于激动，让本就只有半吊中文平的nyoan更加听不懂中国话了。

    “就是你吃我儿，我吃你儿的意思。”陶园昌中译中，解释。

    nyoan瞪大双，的白在他的肌肤上显得更加瘆人了。良久他才捂着心，痛心：“我能鹤泥一起去送货吗，大善人先生？”

    金朝训斥：“你别凑闹，nyoan，陶哥是去救人的。”

    “我不是，我妹有！我就是想鹤这位先生亿起揍人。”nyoan捶着大，愤慨。

    “……你中文烂成这样，还是安生尽早回爪哇吧。”金朝扶额，不想承认nyoan的中文是他一手教起的。

    “有你在爪哇帮我盯着厂和植园，我才能安心回国理生意。没有你，陶老板也没法拿到这么多白糖去赈灾，所以你现在的已经是在救人了。”

    nyoan的神逐渐从懵懂变为毅，最终在金朝信任的目光沉重地了：“我会继续好我的工作，努力救更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