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好吗？”常遇青颜笑，没话找话。

    常遇青早就没小时候那么讨人厌了，在金朝离开后他便如转般，莫名其妙又极耐心地陪了他很多年。后来沈满棠发现自己不再害怕常遇青的碰了，只要常遇青不像今天这样突然从后突袭，他就也能忍受他的勾肩搭背，甚至是更亲密的举动了。

    “昨天显颐来家中找我，说了你们被戏班刁难的事，我琢磨了一宿，才想起旧时我姆妈看戏，还和梨园公会的会是老相识。”常遇青话短说，“放学后我带你去见他可好？”

    这神有可怕。沈满棠后退半步，然后一个转极速跑了。常遇青看起来是很可怜，可他给不了常遇青想要的回应，或许离他远一才是善举。

那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沈满棠神烦他这样没有边界的举动，也毫不留地训过他好多回，可常遇青就像脑里刻着要对他动手动脚的指令一般，一见面就忍不住向他亲近。

    你能有什么正事。沈满棠在心中不齿地想着，行动上却老老实实地跟着常遇青去了。

    “对不起，”常遇青尴尬地收回手，移开视线低落，“次不会了。”

    “叫我来嘛？”沈满棠掏兜里芦荟送的那块怀表，严格计时，“给你两分钟，我还有单词没背完。”

    他怎么和元宝想一块儿去了？沈满棠心中震惊，转了转珠还是答应了来。要说门路，江托关系肯定也能找到，只不过常遇青既然有认识的人，那当然还是由他牵线更方便些。

    可到底，现在站他面前的，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当常遇青失魂落魄地走到班里时，沈满棠已经在请教同桌数学题了。他皱着眉，好似被数学欺负了似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喜。常遇青踱步到沈满棠后，默不作声地等着他问完题后才开：“来一，我有正事要跟你谈。”

    这话添的还不如不添。常遇青装的苦笑差没挂住，又想来取豪夺、制迫那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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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满棠后来想了很久才终于明白，常遇青这些年看他的神里总是盈满哀伤，就像是在看他死去的人一般……这样一双睛，总是很难让人再对他起戒备心。

    他总是不自觉地就把现在的沈满棠当作前世那个抗拒所有同接，却唯独对他不设防的小馒。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唯一肯信任的男人，所以哪怕后来沈满棠女友不断，他也没想过离开。只是这么偶尔的碰和不经意的亲昵，就足够他忍所有了。

    “不好啊，夜夜笙歌，没工夫睡觉。”沈满棠嘴贱了一，又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添了句，“你别难过，等你也找到男朋友了就能懂我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