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像有奇怪。”

    “妈妈——不讲理！”

    然后，我不知哪句话惹到了他，他突然哇地一声哭了来，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板上，委屈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三年级，他才刚上小学二年级。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抬看向我，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像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等他。

    我当时看到他哭，自己也跟着急了，眶一红，哇的一声也哭了来。

    我看着他躲闪的睛。

    那是一个午后，光透过窗洒在家里的地板上，客厅里回着我们的争吵声。

    “这是我的糖！”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是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她们见我持，也就没有再多问，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午餐要吃什么，消失在校门外的街上。

    他的肤很，带着一少年特有的温。

    我们为了一颗小小的果糖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很快，一个熟悉的影终于我的视野。

    后来，妈妈真的买了两颗糖，分别到我们手里，我们才破涕为笑，又亲密无间地手拉手去玩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

    我笑了笑。

    我们着鼻，红着睛。

    “你很，安念。”

    我受到温的落在指尖，弟弟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着他脸颊的手上。

    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有些无法承受。

    他抿了抿，低垂着睫，没有接话。他的睫很，在黄昏的光影，轻微地颤动着。

    “你们去吧。”

    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被妈妈一起哄着哭泣。

    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忍不住抬起手，了他的脸颊。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

    只是今天的他，在我里，好像比以往更加清晰了一。

    “你胡说，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我愣住了。

    “才不是，是妈妈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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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了？

    “等你啊。”

    他站在那里，低着，拼命地用手背着睛，可是泪却像是怎么都不完。

    上一次看到他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垂在侧的手指微微收，指节隐隐泛白。

    我收回视线，继续等待着。

    当我走到他面前时，他微微皱起眉，嗓音低低的

    我抬起脚步，向他走去。

    妈妈闻声赶过来，一边抱着我，一边抱着他，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糖果哪里比得上你们两个人重要？妈妈再去买两颗糖，好不好？”

    他的微微颤抖，努力克制着绪，可是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我轻轻笑了一，没多解释，

    我看着他

    “我们家安念，真的很厉害。”

    可是今天，站在学校门的他，竟然像小时候一样，哭了来。

    “……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睫微微颤了一，神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绪。

    “妈妈——弟弟欺负我！”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哭得这么厉害。

    他还是一个人，单肩背着书包，走在人中。

    “这次考了年级前三，真的很为你骄傲。”

    周

    但这次，没有妈妈来哄他，没有糖果能让他破涕为笑。

    少年的微微一僵，意识地往后缩了一。

    “没事。”

    他的结轻微地动了一，呼似乎变得急促了些。

    大滴大滴的泪落来，打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