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老师正站在他面前，眉锁。

    “顾安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冬天的风，毫不留地扫过我的耳

    “作业没写就说没写，还骗我，说丢了？你以为我会信吗？”

    顾安念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是真的丢了。”

    老师冷笑了一声

    “丢了？你以为用这借就能蒙混过去？已经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你，每次都说什么丢了。你要是认真对待学业，会经常‘丢’作业吗？”

    我站在门，心里一。

    我知顾安念不会骗人。哪怕他总是沉默寡言，可他绝不是会用谎言来掩盖错误的人。

    “走吧。这次我要给你记过，让你记。”

    听到“记过”两个字时，我的心仿佛漏了一拍。

    记过？

    以前的我或许会选择沉默，会害怕去面对这些麻烦。但这次，

    我想帮他。

    我不能再退缩了。

    “等一。”

    老师和顾安念同时抬起，看向我。

    “我觉得，他不会撒谎。”

    我了一气，走上前一步，站在顾安念的旁，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你是谁？”

    “我是顾安念的。”

    听到这句话，办公室里顿时有些安静。其他老师抬看向我，显然没料到会有其他人来帮助这个被训斥的学生。

    “哦，原来是顾安念的。”他看了我一，中没有任何歉意，只是冷冷地说，“那你来为他辩解？他这些年总是这样，不写作业，找借，每次丢作业？”

    我忍不住开

    “他从来没撒谎，老师，您怎么能这样看待他？每次他作业丢了，是因为别人拿走了。你怎么能不看清这些事实？”

    他听了我的话，脸变了变，但并没有停来，

    “你说他作业丢了，那为什么其他人从不丢，为什么就他总是丢？他难不能自己保好作业吗？这就是他的责任。”

    我狠狠握拳，

    “责任？你以为他没有责任吗？他每天都在尽力去，为什么总是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老师，为什么你不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心的不快，和愤怒一脑的从心底薄而。

    凭什么，凭什么，全世界都要这么对他？

    “老师，你知班上总有那些学生总是挑着欺负他。你真的看不见吗？你真的觉得每次作业丢了，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低，顾安念开

    “我的作业……是被别人借走的。”

    老师的神愣了一，转向我，似乎有些动摇，他看向我

    “好吧，既然你持，我给你弟弟一个机会，这次算了。”

    我们走办公室，回到走廊。外面的雪已经开始飘得更大，走廊的尽可以看到飘扬的白，像是无数白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