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演武堂的时候，剑宗弟的晨练已经快要结束了，大师兄站在最前面，他玉立，手中握着的剑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哪怕隔了几百米远我都能受到他上纯的力。

    他的动作脆利落又不失力量，剑刃所过之发铮鸣之音。

    我移开了目光，不想去看他，只觉得心里有些泛酸，然后我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的五师兄上。

    他年岁和我差不多，但剑气已经颇师父的风范，凝的剑意非常瓷实，就连一向看起来不着调的三师兄，在舞起剑来的时候，都颇风采。

    在师父的所有亲传弟里，只有我不行。

    我御剑飞了过去，站到了属于我的位置。

    大师兄注意到了我，停了动作。

    我作为亲传弟，位置总是靠前的，我能受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我上。

    我是宗门唯一的女弟，几乎宗门上的人都知我，可哪怕是这样特殊的份都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提起我的时候都是：“大师兄很照顾的那个。”

    “就是之前大师兄专门指导的。”

    “哦，她呀，天天跟在大师兄后的那个。”

    我刚开始摊开须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很生气，明明我也有名字，我叫穗穗，为什么提起我的时候总要带着大师兄。

    只有五师兄提起我的时候不会带大师兄，所以渐渐地，我耳朵里属于五师兄的声音越来越多。

    但是五师兄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我经常梦，梦到自己对着镜，把自己耳朵给拆了来。

    大师兄对我了个和煦的笑容，和我刚宗门时他对我的笑容一样：“今日又睡过了？”

    我抿着觉得有些丢人，不想回答。

    只见大师兄突然板脸：“停来嘛？还没到时辰，接着练。”

    然后我就觉那些汇集在我上的目光变少了。

    “这样懒散可不行，日后师兄晨起之后过去叫你。”

    “不要。”我声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我喜摊开睡觉，他来叫我晨起不就能够看到我的菌丝了吗？虽然他早就知我里有邪祟了，但我也不想让他看到。

    “那让仙鹤去叫你可好？”大师兄叹了气，像是有些无奈。

    这一回我没有拒绝。

    “青云第七式懂了没有？舞给师兄看一遍。”

    ——

    我被大师兄单独留来，把晨练缺席的时间全都补齐了之后才被允许离开。

    我肚早就饿扁了，胃阵阵绞痛。

    到了后面我本就听不清大师兄他在说些什么，满脑都是大师兄上那纯的力。

    好饿……

    我狠狠地了一自己的脸。

    解开自己腰的荷包，拿了两块米糕就往嘴里面。

    很快米糕就被我吃完了，但这零嘴本不够我果腹，我觉得更饿了。

    “喂，废。”五师兄那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就看到了他那张倨傲的脸。

    他看了一我手上拿着的米糕，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十年了都没辟谷。”

    “我看你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了。”

    好饿……

    我没理他，只是继续把嘴里的米糕咽去，然后用走指腹的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