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诺站在队伍外，没有绕弯，直接说：

    “维克先生，还没有开始上课吗？”

    声音沉稳，带着无形的压迫力。

    布拉尼立刻调整状态，收起刚才滔滔不绝的战术讲解，迅速正式的教学模式，向所有学生发号施令，开始今天的军事实训。

    阿尔诺站在原地，目光在梅莉娅上停留了一瞬。

    她显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仍然摆着一副对课程毫无兴趣的模样，甚至时不时地侧，与米娜小声谈，神懒散而敷衍，仿佛这场军事实训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要的消遣。

    阿尔诺的目光落在她上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

    ——只是意识地看过去，仅此而已。

    她站在人群里，像是一只误闯军营的小猫，对于前的一切既抗拒又无可奈何，偶尔低声抱怨几句，时不时皱眉，对战术讲解的分充耳不闻，显然对这堂课毫无兴趣。

    她的神，连一学习的意愿都没有。

    但她一直是这样。

    不愿吃苦，却又倔得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人，总是傲地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该顺着她的意愿运转，哪怕最后被现实绊倒，也会故作冷静地拍掉尘土，扬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阿尔诺的视线沉静而克制，并没有刻意停留太久，只是稍作停顿，随即便准备转离开。

    可就在这一刻——

    他锐地察觉到了一视线。

    并非训练场上学员们的目光，而是一带着压迫的冷意，像是一柄隐匿在黑暗中的锋刃，虽然没有直接刺来，但那隐晦的侵略已经昭然若揭。

    阿尔诺神不变，动作依旧沉稳从容，仿佛未曾察觉任何异常，但他的目光却迅速捕捉到了视线的来源。

    训练场外围，围栏旁，一影懒洋洋地倚在那里。

    雷缪尔·艾尔维特·卡斯利亚。

    他正笑盈盈地看着阿尔诺，翠绿的眸里倒映着训练场的光影，一如既往地带着随而游刃有余的从容，可那双睛的，却藏着锐利的占有与不加掩饰的警告，像是观察着猎的猛兽，并不急于发起攻击，却已经在领地边界划了一无声的界限。

    他没有开，甚至连站姿都显得懒散，可那份随意却透着某隐秘的压制，仿佛在说——

    ——别靠得太近。

    阿尔诺心中了然，神依旧冷淡如常，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