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了嘴，边说边转，“不帮就算了。”

    续念皱了眉，打算转。

    他悄悄把衣服理整齐，平淡回应：“没什么，你找我嘛？”

    续念怔住。

    “好像也是……”续念缓缓，“爷爷对我很好，是除了妈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他担心我。”

    咬咬牙，还是停住，把手回来，说：“我爷爷知我结婚的事，说想过来看看我。”

    她视线静静落在墙边，眨眨得极为缓慢。

    她迅速起，三分钟洗漱完毕，扶着楼梯往二楼去。

    易思岚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

    易思岚说：“我只是想说，别再叫我易先生，这称呼听起来像上级。”

    接到手上后，回了句：“谢谢，室友。”

    翻过来倒过去，总想到爷爷要来的事。

    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笑了声，随便说：“你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呢？”

    抓了手机过去，语音提示，时间是上午七零九分。

    反应过来自己没穿上衣，他忽地一慌，展开手边的衬衫就往前挡。

    续念警惕起来，“什么条件？”

    新鲜。

    -

    外的说话声轻，他只是隐约听见，并没回应。

    人家本看不见他，倒是他自己演了一丰富的心戏。

    他将熨平整的白衬衫往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往上逐个去系扣，漫不经心说：“帮，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为了让爷爷安心，她忍。

    折来看见门边的人，才“嗯”了声，说：“在，怎么了？”

    “等会儿！”

理。

    “我……”

    易思岚追上来，右手抓她手腕，“我又没说不帮，你着什么急。说，什么事？”

    “他什么时候来？”他问。

    易思岚在衣帽间里，取一件白衬衫揽在臂弯，回过拉开屉在挑领带。

    “就明天，”续念松一气，“那你是答应帮我了？”

    朝他伸手，“把我的东西给我。”

    易思岚应该还没走。

    续念往他房间里迈了两步。

    门是开着的，那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一晚上，续念睡得不太安稳。

    她咳一声，“不是，你说。”

    她之前没来过，只能凭觉往前探，摸到门框的位置，脚步停，右手抬起想敲门。

    里侧传脚步声，她又停住，试探着喊：“易先生，你在吗？”

    衬衫扣扣到最上方的一粒，易思岚视线恰好落到她拧的眉间，自己也跟着眉心一动，右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什么表，怕我吃了你啊。”

    她补充：“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自己先在家里招待他，到饭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就行。”

    他回：“我得知他对你怎么样，才好制定个对应的剧本合你演嘛。你说呢？”

    续念抿抿，眉往垂，声音也随之压低：“易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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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念问：“怎么了？”

    “嗯……”易思岚着，从鼻间悠一声，接着问，“你爷爷对你怎么样？”

    不知过去多久，她脆杵着床面坐直起来。

    他摇摇，自我否定，“不对，公司里的人和我是上级，也没人这么叫我。”

    手伸，却扑了空。

    续念不解，“为什么问这个？”

    易思岚了然，脆地回应：“明白。”

    还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小刺猬转了，没想到还是这么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