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十分苍白青涩的脸，属于一个年轻男孩，上面嵌着的两颗幽珠正凝着谢濮。

    谢濮顿了顿，上前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认来这是堂打架事件的主人公之一，罗叫他小郁。

    男孩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拿着的东西，啪的一声摁在玻璃上，“拼图，少了一块。”

    拼图只差最后一块就能拼好，画面里是大雪覆盖的森林，松鼠和小鹿围成一团，一个小男孩坐在它们中央，手里举起一只红气球。

    缺的那块正好是小男孩的一只睛。

    谢濮稍微弯腰，“需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

    男孩的声音从拼图后面传来，听着有些冷淡，“罗哥哥拿走了。”

    谢濮明白过来，对他说:“那好，我和他说一，让他送回来。”

    “谢谢。”

    男孩很有礼貌地谢，然后收回拼图。

    透过门上的玻璃，谢濮看见他坐回了窗前的椅上，用一只手拨桌上的积木，奇得安静，让人无法联想他发病的模样。

    正午刚过，堂一片安静，只有几个换完班的工作人员还在用餐。

    秦安单手抱着一只纸箱，他旁边的罗用剪刀划开纸箱封的胶带，里面排列整齐的玻璃罐。

    “小秦你妈又给你寄腌菜来了？”吃完饭的男医生凑过来，抬手想往纸箱里摸，“上次的酸萝卜还有没有？给我拿一罐，还有酸豆角，那个也好吃的……”

    罗不动声地挡开男医生的手，“我刚想起来，王哥，你这周末是不是想请假来着，去参加你小姨的订婚宴，是吧？”

    他一打岔，男医生一副愁容，“可不是么，可这周到我值班，不好请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