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郁，你是否承认你故意杀人的犯罪事实？”

的折磨后，你们一起逃了来，逃来的当晚，谢书言就被人杀害，杀害他的人正是金大勇。”

    满屋沉寂，谢濮同罗一同愣住。

    金大勇，当这个罪魁祸首现在他面前，他只有一个念，他要复仇，哪怕让这个人死上一万次，也无法平息他心底的恨意。

    他太恨了，如果他死在戒断所里、如果他没有逃来，他或许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可明明都要变好了，他们好不容易要开始新的生活，是金大勇毁了这一切！

    他话音刚落，罗不可置信地低呼声:“不可能……”

    邢警官对他的反驳不予理会，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金大勇死亡当天正是谢书言的祭日，你打算用凶手的生命来祭奠谢书言，在此之前，你母亲准备为你办理院手续，但你拒绝了，想必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因为你复仇的时间还没到，你不能离开医院。”

    他们是两只同样被抛弃的弱兽，尚不备反抗的能力，唯一能的就是互相舐伤，日复一日的痛苦中，伤痕累累的谢书言对他说:“小郁，我们逃吧。”

    他们在路分别，相约第二天早晨在车站见面。

    闻郁不想再回家，他早就对家人失望，但谢书言还抱有期待，他想回家再看一父母。

    说这句话，他如释重负般发无力的悲咽，他在哭，却并不是因为自己。

    电击、鞭打、言语侮辱，日日夜夜的折磨和绝望中，唯一支撑他的，让他绝境逢生的，只有一个谢书言。

    片刻，闻郁才看向邢警官，目光空而冷漠，“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邢警官神态平静地叙述，“你为复仇了充分的准备，先引和挑衅金大勇，然后将他骗树林，最终犯案。”

    房间里一时只听得见哭声，罗是对此反应最大的人，他最了解闻郁，也最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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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连罗都不知。

    分别时是晚上，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月亮一成不变地散发光亮，然后，闻郁期待的早晨再也没有到来。

    闻郁的嘴微颤，这次却不是反驳，“你知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明明……明明一切都要变好了……”

    回忆在脑海里翻涌，闻郁闭上睛，仍旧能觉到在隐隐作痛，窒息一样的觉，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们在那个夜晚躲过巡逻保安照过来的手电，跪着爬行躲过监控，然后互相借力地小心翻过竖着尖刺的墙，双手双被划伤，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终于逃来了。

    闻郁神暗淡，良久才，“……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