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家的抱怨扑了满耳，大意是工作很忙，没时间看孩，孩在学校就应该是老师和学校的责任，没理在学校还要家来心——祁扬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都到烦躁，陆瑞安还能好脾气地哄着家来学校，好不容易学生妈妈答应了班会赶过来，陆瑞安才能松一气挂断电话。

    陆瑞安刚走到行政楼就看见年级主任站在门，他打起神，正要叫一声“岑哥”，就被皱眉看着他的年级主任先一步截走话：“刚刚办公室的那个是你什么人？”

    年级主任把学生带去了教务，陆瑞安目光担忧地望着两人的背影，低叹一声摸手机找班级家委会联系方式，给学生家打电话。

    祁扬脸上一片空白，他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他侧脸略微朝祁扬的方向偏了个角度，但睛还是同学生不退让地对视：“我也解释过了，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工作，能对他自己负责所以我不，而且他来学校也没有违反校园规定，作为教师家属，他有资格学校。另外，你大可不用以他为标准，我能向你保证今天之后他不会再来学校，我也不会带其他类似的人校，你能不能向我保证周一现在教室的时候发是染回来的？”

    陆瑞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年级主任打过来的电话，叫他现在去教务。

    霞光追随着他的脚步竭力往楼一跃，跌了黑暗，再没影儿了。

    “你先回去吧，”陆瑞安看着祁扬，勉地朝他笑了，“晚饭别等我，我这边理完估计得要七八了。”

    祁扬还没琢磨透他话里的意思，年级主任已经一拍桌从自己的工位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师生二人面前，目光如炬地从学生、陆瑞安和祁扬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学生上：“不用说那么多了，陆老师去联系学生父母过来，我亲自和他们商量。”

    “你先回去吧。”陆瑞安没有再看他，握着手机快步离开办公室。

    “我在这等你结束了再回去，”回过味来的祁扬心里还在为陆瑞安刚刚对学生说的那句“我能向你保证今天之后他不会再来学校”发梗，此时的语气也不禁有些低落，“你去忙完再说。”

    “祁扬，”陆瑞安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顿了顿，音量又被迟疑的霞光吞没了些，“你上班辛苦，以后班就直接回家吧。”

    陆瑞安了涩的，笔直的腰背弯去一分，他拉过自己的椅坐，终于有时间在其他老师都已经班离开的办公室看向祁扬，晚霞从落上薄薄一层灰的窗玻璃外了来，疲乏地漫过陆瑞安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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