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把病历本和药单上的说明书挨个细细读完，带着温和药叫陆瑞安吃药。陆瑞安混地哼了几声，他没听清容，也没时间去追问，一心一意哄着陆瑞安把药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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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这一切也算是仁至义尽，祁扬走到门，回望了望已经完全沉黑暗的卧室，脚步犹豫地停了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从咙里挤来，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旋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声音。

    陆瑞安捧着杯，怔怔地望着祁扬抿了几。他着这些动作，却不觉自己是在喝或者是看着祁扬，他只是机械地顺从的本能，而迷茫失措的灵魂正无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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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扬在床边守了陆瑞安半个小时，看他迷迷糊糊熟睡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俯低，用嘴在陆瑞安酒拭后的额碰了碰，觉到陆瑞安呼扑在自己领的温度，又到似的局促直起。

    祁扬理不直气不壮地嘟囔：“给你量温呢，没别的意思。”

    他不敢太贪心，收拣好这一幻梦，沉沉坠了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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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扬折返回客厅，歪在沙发上将就着眯了会儿，主卧里传来的玻璃件落地的声响将他猛地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

    祁扬再次回到主卧，手里除了一杯新接好的之外还有一只垃圾桶，他将杯陆瑞安手里后蹲隔着纸巾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第11章 蓄念十三·病假（2）

    他挣扎着要床去收拾地面，被祁扬一把住肩膀摁回床上靠着、又不由分说地给他拉上被盖住肩膀：“要喝是吧，等着，我去给你倒。”

    祁扬没回答，房间里安静去，陆瑞安目光不动地盯着祁扬想：哦，现在是梦。

    ——万一陆瑞安晚上又烧严重了呢？万一他走了，陆瑞安就事了呢？

    祁扬想也没想地冲主卧，打开主卧的小夜灯，发现是放在床柜上的杯被碰倒在地摔碎了，而陆瑞安还维持着撑起去够杯的动作。

    这场梦虚幻又真实，陆瑞安甚至觉得祁扬在他边、还有落在他额前的亲吻是真的——要是这场梦不会醒来就好了。

    陆瑞安缩了缩指尖，自言自语地哑着嗓地叹了气，不知是在对谁说话：“……唉，算了。”

上看到了陆瑞安的病历本，是胃溃疡，应该是今天上午去医院检查的。袋里另外还有一只塑料袋里放了几包单独装的药，看单据是在社区诊所开的，应该是午烧不退才决定去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