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灼得陆瑞安心疼的目光吝啬地从他脸上收走，毫不留地往他血淋淋的创上撒盐，“我生不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的儿，一个男的、以前还是你的学生，变态、恶心！”

    “我只是给他补习两年，他也不算我学生，而且那时候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决定和他结婚也是他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陆瑞安满心无力，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这段解释是重复的第多少遍，“我们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您……”

    “行了！”尖锐的厉喝制止了他，痛心又嫌恶的目光让陆瑞安到自己罪大恶极，“你没错！是我们错了！我们省吃俭用尽所有的心血培养你，养了个白狼，脸都丢尽了！”

    “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短你什么了？我们求爷爷告找关系供你读最好的初中、怕你在学校过不好，我的工资给你当生活费、学杂费，你爸的工资供房贷和一家人的生活费，我们要求你回报我们什么了吗？不就是盼着你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份面的工作、老老实实结婚生孩有个后、我们也好早享天之乐吗？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们的？啊？找个男人不声不响就结婚了，还一直瞒着我，是生怕不能一气气死我是吧？”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的这些好事，要是让别人知你跟男人结了婚，你爸脸上怎么过得去？我脸上怎么过得去？过年我都不敢回老家见亲朋好友！”

    陆瑞安到一阵眩，好像与从前无数个时刻重叠。

    无形的丝线缠着他的手脚，牵制着他的一行一止，像个被框定在古旧程序里的人偶。

    他听到自己声音里那一丝被死死压在海里的挣扎和弱，无力又固执地辩白着：“同婚姻已经合法六年了……”

    “少扯这些，那不都是因为像你们这样被这些外来的坏思想荼毒的年轻人太多，都不想正常人了，社会养不起那么多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小孩，用这个办法找冤大——我不别人，你这样就是不行！想让我同意你找个男人，哼，你等着吧，这回是只摔断了，哪天我摔死了你就等到了！”

    “妈！”陆瑞安忍不住音量制止她，但在势的瞪视，那短暂的音量又不由自主弱了去。

    他到胃里隐隐泛滥起来的搐，目光转向永远沉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