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瑞安讪讪地笑了声，“湛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待会儿收拾好就自己过去。”

    陆瑞安抬望了望墙上只走到四的挂钟，心里叹了气——他没什么要忙的，就算收拾完办公室，回到家也至多不过五，祁湛订的餐厅位置也不远，打车十五分钟就能到——他只是发愁要怎么面对祁扬。

表扬，得了张象征的奖状和奖金，也算是一学期的殚竭虑没有白费，这让陆瑞安欣地舒一气。

    “没有。”陆瑞安用一侧肩膀垫着手机，偏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一边扫起地上的纸屑灰尘，一边回应祁湛，“我刚好也放假了，今天晚上是有空的。”

    如果祁扬听到了他的那句“唯独离婚这件事，不行”会不会觉得他很难缠、发现他刻意延缓领取离婚证时间的小心计，于是更加厌烦他？

    “行，时间定的是晚上七，你要是忙，迟一也没关系，不着急。”祁湛没有多问，挂断电话后立发了个地址过来。

    陆瑞安没来由地眉心一，解锁屏幕重拨回去：“湛哥，我午在学校开会，手机开的勿扰模式，没看到有未接电话。是不是什么事了？”

    一般况，因为知陆瑞安工作忙，祁湛有事找他或者是替爸妈传话给他和祁扬都会在微信上留言，很少会直接打电话，除非是什么急况需要他上回复。

    “我和他说好了，等他班我正好接他一起过去。”祁湛问，“你不想见到他吗？”

    或许祁扬是从洛明起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或许是别的渠，但重要的是，他不知自己当时和父母的争吵被祁扬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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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末的总结结束，接着就是暑期的培训安排，要求任课教师在开学前两周集中接受培训，这是学校践行多年的工作任务，陆瑞安九中任职七年，对这一系列的工作安排已经很熟悉，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没，”祁湛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传，让陆瑞安松了气，“是我和琳月想在今晚叫你和阿扬一起吃个饭，时间，安排得太临时了，所以想着打个电话说更快。没打扰你开会吧？”

    “不过，祁扬那边……”陆瑞安迟疑了。

    陆瑞安在忐忑不安中抵达餐厅，由侍应生带去了包间。

    结束会议回到各自办公室，所有老师不约而同地重重舒了气，迎接他们也期盼已久的假期。

    周六的那只果篮，他再如何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祁扬送的。

    陆瑞安正在收拾办公室卫生，不经意间扫了一手机消息栏，瞥见来自祁湛的未接来电，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