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的睫抖得不像话，覆在腰窝的手掌温度得他止不住战栗。

    祁扬探手摸过昨晚已经放在枕边、但因为陆瑞安轻飘飘的制止而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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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陆瑞安自己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枕在了祁扬的手臂上，祁扬握着他的一只手腕，时刻准备着制止他因为难以承受而“自残”的行径，而祁扬的另一只手则在被里从他的腰窝向。

    光如从窗纱边沿淌，像一叶轻舟将他们轻轻托起。

    这是陆瑞安被祁湛介绍给二的祁扬补课后，祁扬自己改变的称呼，他那时候已经过了和陆瑞安作对的阶段，一门心思想夺取陆瑞安放在祁湛上的注意力，掺杂着怪气的撒成了常态。

    陆瑞安听到他这个称呼，意识一抖，似乎也被祁扬拉回了当初：他是祁扬的家教老师，而祁扬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学弟。

    他是主动的！

反应的自然消退。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格外漫，既幸福又煎熬。

    陆瑞安似乎是装不去了——祁扬锐地知到他要起的动势，失落坠的心脏还未落到底便被陆瑞安接来的动作惊得四散——陆瑞安动了动腰，竟然是一往上挪了挪，于是彼此相贴。

    陆瑞安嗓发，他别扭地清嗓，咳嗽声轻得像重的呼，几不可见的颔首弧度被祁扬锐捕获。

    陆瑞安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似乎仍在安睡，被被放在外的手臂压在，一只手枕在脸侧，另一只手难掩张地抓住被角，默不作声地装睡。

    然而祁扬没问，也压没想过要问。有了一晚的经验，他突飞猛且无师自通地通过陆瑞安的细微反应找寻到了能够让陆瑞安不说但明显会更喜的相方式。

    一声石破天惊的响轰然扫去祁扬所有空茫低落，他到自己手心激动得了薄汗。

    这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醒着，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在大清早和祁扬这事——他自动揽过罪责，认为这场怎么评价都应该是错误的意外是自己的诱引。

    祁扬松开环在陆瑞安腰间的一只手，又用气声在陆瑞安耳后问：“可以吗？”

    陆瑞安的呼支离破碎，他刚尝到自己中的血腥味，一秒便被势地制止。陆瑞安迷茫地睁开被浸的睛，后知后觉自己咬的是祁扬的手指，正想歉就听到祁扬克制的呼洒在他耳垂：“要咬就咬我。”

    窗外叶上的蜗慢吞吞地向前爬行，留一尾涎痕，角缓慢而又谨慎地小心向前试探。

    祁扬忽然低低叫了一声“瑞安哥哥？”

    陆瑞安不吭声了，意从脖颈烧到耳垂。